秦霸稳住双腿,感遭到膝盖处钻心肠疼,眼底不由闪现出一片阴翳狠厉之色。这是哪来的混账小子,当真不识天高地厚!
“此次绥安郡的祸事可不小,朝廷上无数双眼睛正盯着呢,而这连烟港背后的水也很深,主上想要拔掉潜伏的毒瘤,节制全部登州,怕是不轻易啊”,萧梅贝齿轻启,清秀的弯月眉有了一丝起伏。
“哼,朝中那些老匹夫,只晓得尔虞我诈、争权夺利,都是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了,还整天想着给本身找乐子,这大梁的天下眼瞅着要保不住了!主上资质聪慧,深谙策画,仁德无双,岂是别人能比的?我们这些做部属的,本来谁不是出身惨痛,自打跟了主上,吃穿不愁,还能出人头地,就冲这个,甭管它刀山火海,龙潭虎穴,我萧洋也会竭尽所能,完成登州任务,哪怕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在所不吝!”
真是应了一句古话,无知者恐惧啊!
秦霸横行多日,哪受过这等窝囊气,气歪了鼻子,当即厉声骂道。
萧洋一愣,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渴念之情,“怕是再过两三日,主上就要驾临此处,到时你我可少不了忙活。”
秦霸喉咙耸动,吐了一口浓痰,微眯着眼,满不在乎。
“呵,萧沼这小子又在戏耍别人了”,东边船埠旁的小茶铺里,清风轩的一把手——萧梅望着那皮肤白净、气质突变的青年,抿了抿素净的红唇,嘴角微微上掀,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哎呦”,只听得一声痛呼,秦霸膝盖一弯,猛地跪倒在地。
再看那浑身青紫、血迹斑斑的刘二,原就有伤在身,又身子孱羸,再经这么一下,仰躺在地上,只要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我是谁...这你不需求晓得,趁着本公子还没活力,从速带着你的狗滚得远远的,免得受皮肉之苦”,萧沼轻捋额前一缕黑发,身子歪向一侧,漫不经心道,整小我兀地又闪现出一股慵懒颓唐之气...
刘二直挺挺地躺在原地,口吐血沫,转动不得,然那一双凸出的眸子子倒是死死地盯住秦霸,口中梦话不止,“秦…秦霸,你这仗势欺人的小…小人,毁我家门,伤我亲人,我刘二本日就是死了,也定不会放过你。你…且等着,我迟早…化作厉鬼,找你索命!”
不一会,王大、狗剩两人也是打乏了,收了手,在一旁候着。
哟,来人当真是好边幅。
身边的几个脚夫听着秦爷发话了,纷繁围拢上来,紧盯着萧沼。
刘二杵在原地,垂下的拳头捏的咔咔作响,瞧着秦霸的狗腿子,一个个五大三粗,肩宽臂阔,赛似一堵墙,本身底子就不是敌手。
聚在四周瞧热烈的人,见了刘二这副惨景,纷繁长叹一声,暗自点头,却也不敢去讲句公道话,瞧向秦霸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害怕。
“呵,这狗杂种,死光临头,竟然还敢瞪我!呸,老子踢不死你!”
“怕甚么?死在老子手里的人还少了?他娘的,前次当着陈管事的面,不好动手,便宜了这兔崽子。明天,我倒要瞧瞧,谁还能救他!”
且说萧梅、萧洋二人正暗自运营,另一侧的船埠倒是好戏连连。
萧梅闻言,面上亦是一阵动容,心中五味杂陈。
言毕,他把烟斗往身后一背,抬腿就往刘二头上踹去,力道凶恶,眼瞅着就要成果了刘二,却不想下一刻,变故陡生。
二人止了话头,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人群,少顷,萧梅端起白瓷壶,轻摁茶盖,缓缓将水注入杯中,低声道,“可有收到主上的传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