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说这话倒是看轻我了,早就传闻,作坊的亭户占着便宜,私底下也与人做些小买卖,兜售几十斤私盐是常有的事。今儿我带足了银钱,你给行个便利,毕竟那官家盐但是比私盐贵了很多啊。”
赵五东张西望一番,肯定胥吏不在中间,这才不耐烦地甩了甩手。
赵五叹了口气,恹恹地说了一通,紧抿的厚嘴唇活像鸡屁股。
男人闻言一怔,莫名地望了二人一眼,不美意义地搓了搓红十足的手,上前两步,放低了声音,道:“这位小哥,应当不是本地人吧?”
过了小半会,漫无目标地走了几里路,萧暄止了步,转过身来,“黎儿,我们去盐作坊、晒盐场转溜转溜,刺探下真假,瞧个底儿。”
萧黎心底一揪,就要发作,被一只苗条的手悄悄挡住。
几个小吏勾着肩膀,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见了来人,拢身喝道,“前面走的是何人?到这煮盐作坊浪荡啥呢?”
赵五见着银子,目光变了变,一张脸还是冷着,“要买盐就去镇子上的官铺,这里只是作坊,俺们当夫役的,尽管出产,不准买卖。”
萧暄作了一揖,挺直腰背,不慌不忙,“大人,你一来就扣这么大顶帽子,小民福薄,委实消受不起。我与自家姐姐确切是来探远亲的,因着人生地不熟,走岔了道,闯进了作坊。可谁晓得那冒烟儿的处所是个禁地,又没挂个招牌。我们本是没见地的,这下坏了端方,也是情非得已。还望大人有大量,宽恕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