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宗闻后,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急于评判,把目光投向别人,“不知众卿家另有何观点,一并讲来,朕都想听听。”
言讫,萧煜一愣,蔡明和这个故乡伙,今儿是吃错药了,如何没跟本身唱反调?想罢,侧过甚去看了看身后的成王爷萧煁,发明他也是一头雾水,摸不着门。
肃宗闻言,长叹一口气,“朕也想这般安排,可刚巧有人给朕递了个折子,顿时叫朕犯了难,不知如何定夺。也罢,小顺子,你给大师念念吧。”
想罢,他眼巴巴地凑到蔡明和跟前,放低声音道:“蔡相,这该如何办?”
肃宗从御案上挑了一本深蓝色封皮的折子,交个身边的寺人,只听得后者说道:“诸位大臣,这是冀州主政的周放——周大人星夜送来,呈给皇上御览的,信中这般写道:‘臣冀州刺史周放叩请皇上圣安。前些光阴,监察史陈元稹来冀州查政,本是职责地点,臣作为冀州主事,亦会尽力共同,已显廉洁之风。怎奈陈大人年龄已高,难察本相,行事过分果断,不听臣之忠告,乃至于冤狱频发,虔诚廉洁之士惨遭不白之冤,鸡鸣狗盗之徒接受不测之福。如此下去,冀州政令不一,法纪败坏,实为百姓之苦,朝廷之祸。臣恳请皇上遣使来冀州详查,以定是非,如果臣之过,臣愿领罪受罚,如果陈大人之错,还望圣大将其召回,再行问责,以免误了冀州军政。’”
“禀圣上,臣觉得荣王爷之言,有失公允”,丞相蔡明和瞥了萧煜一眼,嘴角扯了扯,嘲笑道,“那陈元稹以往却也廉洁,不失为好官,可儿老是会变的,谁晓得当下的陈大人还是如本来那般勤慎笃行?同理,那周放以往也做过不当之事,可谁又晓得他现在不是个营私依法的忠臣呢,并吞赋税之事,一定与他有关啊。依臣之见,荣王爷与陈大人向来交好,当初陈元稹赋闲在家,还是荣王爷死力保举,这才官复原职,代天巡查,督查冀州。而那刺史周放自汲引之时,便与荣王定见分歧,二者心存间隙,相互不满,已是满朝皆知。如此,在这件事上,荣王爷念着旧情,不免公允,所下定论,恐不符实。”
大殿之上,萧煜剑眉舒展,似是想通了甚么,斜眼瞅了瞅面无神采的蔡明和。
“好了,朕听你们暗里议了这么久,想必是有了说法,不知哪位臣工先来谈谈啊”,过了一会,肃宗等的不耐烦了,食指悄悄敲打着御案,开口问道。
荣亲王听了传唤,不敢怠慢,站起家来,环顾一圈,大声道:“前些光阴,冀州传来了一些动静,说本地雪灾极其严峻,仅仅七八两月,漫天满盈,高山数尺,朔风峻急,飘也摧垣,江湖冰结百十余里,人畜冻死不下万计,鬻卖后代莫能尽赎,劫夺为非,捕获甚众,原其以是盖因家无底业、身无完衣、腹无粒食,望绝计穷.不得以耳,如此困难之境,急需朝廷之赈灾粮饷。然令人痛彻心扉的是,中心国库所拨之几十万白银,户部所出之千担粮食,均遣人夙夜送达冀州境内,可最后据实考据,到苍内行中的只要三成,其他七成,不翼而飞,不明其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