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锦衣军官虽是莫名其妙,但见那虬须大汉和“白面无常”已经下楼,便也都跟着走了。
店小二见她这般问,抬高了声音悄声道:“客长,这锦衣亲军都批示使司的衙门,才立起来个把月,却端的是了不得!这些人也叫锦衣卫,内里的人除了本来亲军都尉府的军爷,传闻还在广招江湖上的异士。他们便比如是当今圣上在朝中和都城的耳目和帮手,分作南北两个镇抚司。方才这伙人就是南边的,北边的更是了不得,听人说能亲受圣上指派查缉大案,审起案子来,连三法司都无权过问诶。”
“白面无常”此时面色懊丧,也不去看旁人,只冲那虬须大汉叫了声道:“大哥莫与他斗了!小弟有要紧话要与你说!”
那几个锦衣军官听了均是微愣,面面相觑,一时打不定主张,便也没有上前夹攻柳少阳。
虬须男人虽处下风,但守御拳法展将开来,一时倒也难落败。此时听了“白面无常”这话,心中虽是奇特,口中还是粗声道:“使掌法的!我们临时干休,我兄弟和我有话要说!”
柳少阳听店小二这般说,笑了笑道:“当真是忸捏得紧!方才那几人个个都很有本领,一番走得大是蹊跷。若非如此,本日之事只怕不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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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朝柳少阳几人拱了拱手,讪讪道:“本日我兄弟几个对几位朋友多有获咎,还请恕罪则个!”
只见“白面无常”凑在虬须男人耳边低语几句,那虬须军官顿时一脸惊奇,微微看了一眼酒楼西北角坐着的几名客人,又顿时转转头来,低声道:“此话当真?”
方才那洪声腔调的男人见这一拳狠辣,忙出声呼道:“年熟行下包涵,莫要伤了此人道命!”
故而这“白面无常”胸口虽是不痛,周身内力却已然被柳少阳掌上的内劲动员,搅过了四肢百脉。这飞出去的力道,并非来自柳少阳拍在他胸口的一掌,实是本身内力反噬而至。
那椅子是上乘榆木所制,本来甚是坚固。但被这白面男人一爪之下,竟而漆皮剥落、木屑纷飞。白脸男人见柳少阳躲过了这一招,手腕蓦地反转,又是一爪掠着劲风,朝他右肩抓去。
柳少阳见这黄衫公子辞吐不凡,很有繁华之气。眼中精光内敛,提及话来刚毅有力,明显也是武道上的妙手。
水玄灵见那帮人走得洁净,忍不住开口问道:“小二哥!你说的甚么锦衣甚么批示使司,是个甚么衙门?我几人如何向来没有传闻过。”
虬须大汉拳上力道虽大,却看不懂柳少阳掌法中的门道,半晌间身上已接连中了两掌。只因他皮糙肉厚,柳少阳又未使尽力,这才没有落败。但却已是不敢再一味抢攻,拳上取了守势,落鄙人风。
这说话的半晌工夫,劈面坐在西北角桌子边上的几人里。一身着水纹蜀锦衣的黄衫公子起家,朝柳少阳四人这桌走来。两名穿戴皂袍的孔武男人紧随厥后,也跟了过来。
柳少阳双目如炬,瞅得逼真。肩头微微沉下,右手中食二指一并,运起“玄钢指”的工夫,化指为剑,快速朝白脸男人挥来的一爪迎了上去,去势不缓不疾。
柳少阳本就不想与他相斗,听他这般说,随即应道:“好说,你畴昔便是!”两人当下一个抽掌,一个收拳,分向两边退开。
恰是这要紧的当口,忽见方才被扔下楼的“白面无常”,又走了上来。世人瞧去,只见他脸上几处淤青,模样甚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