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员外见地了柳少阳这般技艺,心中由惊转喜,连声道:“情愿!情愿!”。忙连迈几步进了宅院,满脸笑容冲柳少阳施礼道:“鄙人在此地多年来孤陋寡闻,从没见过玄门里的高人异士。方才获咎之处,还望柳大侠千万莫怪!刘某恳请柳豪杰彻夜能留在其间,如能帮鄙人抓住那连番而来的巨盗,刘某定有重谢!”
水玄灵此时已跟着一伙仆人仆人,进了宅子。闻声刘员外张口便是“大侠”、“豪杰”的称呼,柳少阳又说得风趣,不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正想调侃柳少阳几句,忽地心念一动,暗想:“常听人说,江湖上的玄学奇士,个个大有本领,我却也未曾见过生得多么模样。不如临时与他一试,这少年若真有这般本领,我这家中的余财,岂不有救?”他主张盘算,便开口叮咛众主子分守在院门之前。
那刘员外听有人叫他,立足回身。见是一个面庞俊朗的弱冠少年,前面还跟着一个白衣女子,不由疑道:“你们是何人?唤我刘某又有何事?”
柳少阳心中暗赞那悍贼本领不小,口中却道:“刘员外曲解了,我姐弟二人并非来讨甚么金银。而是方才听员外说得那飞贼神出鬼没,心下猎奇。我柳某鄙人,刚巧多年也学了些个轻身拳脚上的本领,倒是故意替员外捉了府上那来去无踪的悍贼!”
柳少阳见他如此前倨而后恭,心中好笑,口中玩味道:“刘员外乃归德稀有的富户,买卖场上的妙手。定然晓得,卖主如若奇货可居,便可坐地起价的事理。”
那刘员外听了略微思忖,便一口承诺了。当下把柳少阳和水玄灵请到前厅当中,拿出城西宅子的房产地契,又命主子取来文房四宝,朱砂印泥。两方立下字据,各自按下指模。柳少阳付了五十两现银,将地契和字据揣在怀里收了。
柳少阳嘿嘿笑道:“既然是买卖买卖,刘员外即便肯白送,我却也不肯白拿。我柳某既然承诺要帮贵府抓贼,天然言出必践。只是怕拿住飞贼以后,刘员外变卦。以是这地契和字据,必要眼下便取来定了,不知刘员外意下如何?”
刘员外微微一愣,应道:“这些个仆人仆人,每人手上倒都会些工夫!”
水玄灵见柳少阳只是一会儿工夫,就迫得这刘员外把丐帮世人几日都买不下的宅子,甘心折本抵了,内心大是佩服。
柳少阳恼他巧取豪夺,常日里少不得逼迫耕户乡民,笑了笑道:“刘员外常日里虽是财路广进,现在有了难处,我柳某却也不好漫天要价。便把你方才和丐帮中人说的那所城西的宅子,五十两白银抵给我便可。员外只要应了,柳某便和我师姐留下,替你却了府上的悍贼,这桩买卖可还成么?”
此时宅院之前,已然围了很多四邻路人,群情纷繁,指指导点。柳少阳与水玄灵两人也付了茶钱,挤在了看热烈的人群当中。
站得最前一名仆人,见柳少阳就在面前,赶紧伸手去兜,手到之处却捞了个空。紧接着腰间疾风掠过,周身一麻,不由自主往边上一个踉跄,便让柳少阳从他身边闪了畴昔。
那刘员外心中暗想:“我府上这扇院门虽宽,却也不过丈许。六七人仆人只需排开站定,这少年要想安闲而入,岂不是痴人说梦么?”
那刘员外把柳少阳的一番要求办好,随即恭声道:“不知柳豪杰彻夜捉贼,需求多少人手,鄙人也好提早下去安插筹办!”
刘员外听出柳少阳话中之意,脸上赔笑道:“柳豪杰说得那里话,但有甚么前提,凡是我刘某能办到的,尽管叮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