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玄灵闻言轻摇螓首,一副欲言又止之态,幽幽道:“我已经吃了很多啦,师弟你吃完了么?”
但没过得一会儿,便有很多喝得鼓起的镖师帮众,端着酒碗,轮番来找柳少阳与刘仲平敬酒。刘仲平推却不过,瞧着柳少阳,目露咨询之意。
他二人打小一起长大,本来就情同姐弟,如此之举也非头遭。但此时水玄灵心中暗有所想,柳少阳将这般拉着,她心底只感觉正合情意,大为甜美。
柳少阳略一思忖,起家大声谢过世人道:“诸位兄弟一番美意,柳某心领了。只是现在压着镖车过境,众兄弟如果都喝高了,如如有变,促起难应。本日就让刘镖头,代我与诸位兄弟喝酒,痛饮一番。这几日大伙儿都赶路走得累了,柳某一会儿去安排下堆栈,本日大师便歇脚在归德城中。明日一早,再出发上路!”
他却不知,水玄灵方才一心要找他出来逛街,乃是心有所想。
想通此节,柳少阳笑了笑道:“师姐,这半日无事,我深思着看看此地的风景,你也一起去么?”
柳少阳本是推说本身身为男人,如何能懂这些女人家的东西好与不好。水玄灵听了他口中遁词,秀眉微蹙,叫他但觉瞧着都雅,尽管就说便是。
水玄灵一向便等他这句话,听了脸上现出悦色,忙道:“好啊!我也正感觉气闷得紧,想去街上转转呢!”
柳少阳见到了处所,号召着水玄灵往内里走。此处人流涌动,柳少阳怕与水玄灵走散,又要一番好找,心中也没多想,便顺手拉过水玄灵衣袖。
世人听得本日不走,大是能好好喝上一番,尽皆更是欢畅,刘仲平也依言与世人一旁喝酒去了。桌上便只剩下柳少阳与水玄灵两人,相对而坐。
两人这般各怀苦衷,跟着人流走了数里,到了一块写着“北阛阓”的街匾下。集市内里,公然是商户摊铺,沿街而设,所陈的货色五花八门。更有很多杂耍卖艺之人参在其间,推车骡马,来往行人,几将门路塞得满满铛铛。
一旁的柳少阳内心惦记叔父吕子通交给他的差事,四周留意着各方江湖人士和地头上的大帮。水玄灵与昔日有异的神采,他却浑然未觉。
那边世人相互对饮,好不热烈。这头水玄灵与柳少阳两个,再加上镖头刘仲平,三人在一旁另开了一桌。柳少阳惦记取镖车,怕喝酒误事,便只让伴计摆了饭菜。
宋太祖赵匡胤,传言乃天界轰隆大仙转世。也是在这里起家,终打下四百军州,一统南北,开大宋百年基业。数千年来,此城几番荣枯修建,故而虽是饱经风霜,却大有恢弘之气,古韵古香。
目睹顺着街巷,往北的行人甚多。一问之下,方才晓得这几日城中北边的集市上,四方商贾齐聚,数月少有,这些人都是往那边去的。
水玄灵瞧了,大觉希奇风趣,冲柳少阳笑着道:“这中原古地,究竟不比我们淮泗和江南那边敷裕。呶!连要饭的乞丐都是成群结队的唱着曲子,招摇过市。这番气象,我但是向来没瞧见过诶!”
柳少阳见她言语孔殷,心知所料不差。随即起家,就与水玄灵一同步出了店门。
柳少阳心中微有非常,随口道:“师姐你这些天车马劳累,也辛苦得很诶,不再吃点了么?”
这北阛阓越往里走,行人商客越是络绎不断。水玄灵每见着发卖裙衣钗簪的摊子便走上前,还让柳少阳帮她瞅瞅哪样标致。
水玄灵想到能在此地与柳少阳同游,心中便有无穷欢乐。暗忖莫非真与柳少阳真乃是一对天缘,不然如何能有这般经历。一起上微微入迷,时而喜上眉梢,时而晕生玉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