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了空一声佛号,目中也不知是喜是悲,然后,他转眸看向了昏倒在床的楚天箫……
“哪怕万难,也要退了这门婚事!”
“……大师从何晓得?”
这话落下,水梦涵脸上顿时暴露欣喜神采,赶紧说道:“大师说得是真的?箫郎他……真的有但愿登临五境之上?”
了空点了点头。
就听她幽幽说道:“本宫也所知不详……只是听箫郎说,他必须忘怀畴昔,重新开端,以‘极新’的本身,去完成某个‘棋局’,或者说……任务。”
听了这句,了空点头一叹,终究说道:“九天玄机签虽未曾明说此人行迹,却也给出了一条规语……”
“太好了!”水梦涵紧紧握住楚天箫的右手,喜不自禁,“真是……太好了。”
“正因为敌手是玄门之主……”了空大师看着水梦涵,眼中如有深意,“此人的性子,和女施主很有几分类似。他傲视天下,不平任何人,毕生心愿,便是能堂堂正正赢过玄门之主一场,因此……女施主如果求他互助,多数一拍即合。”
目睹这般,了空很有些哭笑不得地摇点头,倒是说道:“说到这少年……老衲略有迷惑,女施主既与他早早了解,为何他……”
这番话,极淡,但连清修多年的了空,都为之喟叹了一声,压下了心头之念,再不发问。
不怪她吃惊,实在是她深知‘九天玄机签’的短长,那是几近能和玄门‘大诸天星衍术’相媲美的上古之物,求之则必应,应之则必有所得,远非世俗之算可比,怎会连一人的行迹都查不出来?
这话落下的顷刻,仿佛时候都呆滞了,水梦涵秀眉深蹙,好久后才沉吟道:“您说的,但是……那位?”
水梦涵深深看着楚天箫,幽幽道:“箫郎如果情愿奉告本宫,自会奉告,若不肯说,本宫强求岂不是让郎君难堪?”
“……本宫曾问箫郎,他要做的事,可会为祸天下,涂炭生灵?他说不会,反而,有太多人的性命,都握在它手中……既如此,本宫又何必多问。”
“嗯……根底实在安稳,若得机遇,超脱五境,亦大有能够……难怪,难怪。”
“甚么?”水梦涵闻言惊诧,“连……‘九天玄机签’,都没法探得此人踪迹?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顿了顿,她低头,喃喃反复道:“既如此,我何必问。”
这番失态后,她才猛地想起场间另有了空在,赶紧放开他手,假装矜持实则傲娇地哼了一声:“算他三年来没有偷懒!不过,才到通玄下境,还是太慢了,比本宫差远了,哼!”
“他……还活着?”
“嗯……其间位处赵国国境,箫郎身上也有些伤势,恐怕,是与赵国胶葛,误打误撞下来到其间……哼,赵少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戋戋弹丸赵国,本宫不消修为,仅以三千天香,就足以持矛挂甲,驰骋纵横,杀他个七零八落!却竟然敢招惹郎君……”
了空却似不肯再在这个话题穷究,转而说道:“女施主若能得此强援,或许还可与玄门之主周旋……”
此女……到底是何身份?
闻言,水梦涵深思半晌,然后,她重重点头:“既然如此,本宫就去会会那传说中的玄门小师叔!”
“……无缘而始,心诚至开,若得一心起念,无悔,无改,无断,无决,则缘法自来,雨过云烟。”
“呵呵……”见水梦涵俄然欢畅成如许,了空倒是驯良一笑,双手合十道,“削发人不打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