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李暧听明白了,她低头解开本身的手镯,活动了一动手腕,威胁意味实足,道:“他不晓得我的本领,你还不晓得吗?你为甚么不替我说话?我若能替你们办案,何必在乎是男是女。再说,你别忘了刚才是谁把你从走火入魔的状况捞出来的。”
崔辞拿出一叠张月华的抹肚,放在案几上:“这些张月华的贴身衣物,都是从刘重家里搜到的。”
诗诗略微有些游移,镇静四顾。
王顺德只好道:“那我给你指条明路,你好好记取,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这里不是西夏,你也不是公主。你想在开封府安身,不能只是硬来,”说着,他走到林中,寻了一根竹子,用力按下,那竹子受力倾倒,王顺德松开手,那竹子以双倍的速率弹了起来,“你要学这根竹子,能屈能伸,有韧性,才气达成所愿。”
堂上又是一片哗然。这时,张月华忍不住流下眼泪。许家老母也泣不成声。这两个女人刹时有了共情。
“吁~~”门外看热烈的百姓又是一阵嘘声。
李暧跟在王顺德身后,细心揣摩。以她的智商,当然也想不到这是王顺德在PUA她。
崔辞转向许家老母,问道:“你有甚么要说的?”
崔辞道:“客岁七夕夜里,张月华与许天赐又约在树下见面,商讨提亲的事情。张月华将要出门之际,遭到刘重骚扰,张月华把他骂走。刘重挟恨在心,单独一人跑到树下,用平时打更用的竹梆子猛击许天赐的后脑勺,将他残暴杀死。”
崔辞对摆布道:“带刘重。”
王顺德:“我并没有禁止你进府衙,只是崔辞不想让女人庇护本身。”
崔辞又让刘重报上名来,可那刘重兀自低着头不吭声。崔辞又问了几次,刘重还是没有反应,衙役上前踢了他一脚,恶狠狠道:“大人问话,你是不是刘重?”
崔辞点了点头,道:“开封府对客岁七夕夜张月华杀人一案有所误判。经本官多方查证,已经将此案完整查清楚了,殛毙许天赐的真凶是更夫刘重,而非张月华。”
许家老母额头盗汗直冒,崔辞冷冷望了她一眼,又转向许家仆人:“轮到你了,还是一样。统统有本官做主,照实说吧。”
崔辞又让他们各自报了姓名,才问道:“诗诗蜜斯,劳烦你将供词上的话当堂再说一遍。”
这时刘重才有反应,嘴里哼哼道:“是,是。”
在“威武”声中,刘重被提上了大堂。门外百姓一阵喧哗,几棵菜帮子被扔上大堂。衙役高呼“寂静”,门外的人群稍稍温馨下来,等着看戏。
崔辞道:“刘重杀人以后,将现场捏形成许天赐出错摔死的假象,希冀蒙混过关。可他没想到的是,许家老母一口咬定许天赐是被张月华杀死的,许家仆人乃至在草丛里找到了张月华击杀许天赐的榔头。因为许家老母这个搅屎棍,”
门外百姓哗然一片,站着几个大女人、小媳妇恶心的翻眼,“呸呸”直啐他。
崔辞持续道:“犯妇张氏月华跟死者许天赐生前有私交,二人暗里来往有两年之久。期间,张月华让许天赐上门提亲,但因为许家老母果断反对,此事一再搁置。更夫刘重倾慕张月华已久,在张月华与许天赐来往期间,刘重常常借着打更的便当,尾随偷看,企图不轨。
身侧的王顺德咳嗽了一声,崔辞改口道:“因为许家老母作伪证,混合视听,让刘重轻而易举清闲法外,而张月华被诬告下狱。许家老母一早就打通了衙门,那榔头也是假造的证据。来人,带他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