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其琛脸上的红色已经褪去，规复了那副正儿八经的淡然模样，“你甚么意义？”
……
但是这坏了的东西，你不也一样把它当作宝贝吗？周善内心很想吐槽。
周善皱了皱眉，伸手就要把那块木牌扯下来。
周善生性跳脱，最爱逗人，傅其琛拧眉不语的小模样，似极了清源家里的那朵小桃花。天界的小桃花一眉一眼一举一动，皆是她最爱的模样，可惜当年不谨慎被清源给拐走了，失策！
周善进门之前, 就感受病房里的氛围有点不大对。病院死人多，阴气极重，周善开慧眼时还能看到数团不甘心的阴煞在病院里浪荡，她只是淡淡地从那些阴煞身边走畴昔。
周善步子迈得极快，但是傅其琛也没有被她落下，仍然不远不近地缀在她前面。周善见他断念眼，这才无法地停下脚步。
傅其琛定定地看着她，“早就坏了，我不消你赔。”
从手腕处传来的惊人热意几近要将阴魄烤化，“李绵绵”已经神情恍忽, 却还是紧咬牙关, “我不要！”
傅其琛寂静地立在原地，呆了一会才弯下腰捡起地上那根手链，等他再度昂首时，周善早已经不知去处。
“李绵绵”唇角羞怯的笑意蓦地呆滞住了，她惊奇不定地看着神采安静的周善，“你甚么意义？”
周善把那块木牌放在手内心一握，阿谁乱七八糟扭在一处的木牌就在傅其琛变幻不定的目光中完整碎成了渣渣。
在她魂飞魄散的前一刻, 周善却蓦地松开了手，“何必？”
周善伸手用了个巧劲，把他脖子上的那根红绳给解了下来，“我看上你这根绳索了，现在拿我的绳索跟你换，不准回绝，因为我不承诺！”
“周善，你这是甚么意义？”
周善的脸也板起来了，“你这是甚么意义？”
傅其琛被吓了一跳，却还是极其平静地把本身正在看的那本书塞到讲义下，“挺好的。”
周善眼尖，又看到了甚么东西，伸手把他脖子上挂着的那根红绳捞了出来，红绳上面还栓系着那块水滴木牌，歪歪扭扭的一块，明显是用胶水给重新粘合在一起的。
“徐芳雅。”
她冒死地想要摆脱周善钳住她的那只手，但是那五根看似肥胖的手指却如同跗骨之蛆般紧紧黏在她的手腕上。
傅其琛抿紧嘴，想要把手链塞回给周善，“你这东西，我不能要。”
徐芳雅的声音压得非常低，“我明白了。”
周善翻了个白眼，“那如果我看上你的东西，想要跟你换呢？”
周善眨眨眼睛，缓声道：“那对美人瓶啊。”
周善打了个电话回家，潘美凤接的电话。
徐芳雅先是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天师存候心。”
“李绵绵”已经满身脱力，瘫软在床上，她的头发湿哒哒黏在一处，面孔惨白得惊人，“你如何不杀了我？”
她们身份寒微，配不起棺材，而大夫人恨毒了她们，干脆把姐妹二人挫骨扬灰，制成的骨灰撒到她们昔日最爱的美人瓶里，然后封在墓室里。
周善奇特地盯着他，“为甚么不能？我弄坏了你的东西。”
周善定定地看着她，仍然没有开口。
傅其琛看她冷酷的脸，愣了愣才有些游移地开口，“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傅其琛眼波一动，伸手要去捞，但是他的行动如何能够有周善那么快，一不堤防就被扯了去。他皱了皱眉，“你做甚么？”
傅其琛淡定地看着她，“不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