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机子道:“都贯暗藏在东胜山脉大有原因,可惜未能探清就被朝廷抓捕,万毒门亟不成待地将之灭口,可见东胜山脉里有对其非常首要之处。老道本来也不知详细,迩来研讨坤元卷,忽而感到到地脉之眼就在东胜山脉当中。这才是魔族真正所图。”
血绯烟见他得意其乐的模样,也乐道:“我们真该死,可坏了老前辈雅兴了。”
戴和正诺诺连声,看着血绯烟泪珠晶莹欲垂,俏脸含悲,楚楚不幸,只想把她搂在怀里,拍拍她的脊背,说些密切的话,当着世人的面又做不出来,说不出口,只道:“我……如何会要公主郡主……我……”
血绯烟猎奇道:“护国法师?”
血绯烟自熟谙戴和正起,就未曾与他分开,此去京都路途遥遥,来回起码一个月,越想越是悲伤,待走出虚机子和紫鳞视野,扑向戴和正胸前,双臂紧紧箍住他的腰,呜呜哭出声来。
虚机子顿了一顿,神采不再打趣,凝重道:“人魔两域泾渭清楚,魔气既难以侵入人域,灵气也过不去魔域,凭的就是两域地脉之力相互制衡,而地脉之眼就是此中关头关键之处。一方地脉之眼有失,两边地脉之力此消彼长,那么边境鸿沟不稳萎缩,再难守御,这才是大事。”
虚机子说道:“这有甚么难猜的?天下之事,大多逃不过名利二字。元始门古亭立和毕于通既然不是相互倾慕,那就是好处互换了。本来老道也不知情,听你们一说倒是明白了大半。本来是为了下个月的敕封护国法师一事,嘿,他古亭立也太看得起老道了。”
戴和正一头雾水道:“啊?是甚么构造?那埋没的是甚么人?”
虚机子道:“是啊,各大门派于三个月前收到朝廷的请柬,聘请各派地仙和掌门,于下月初七,共聚京都,一是迩来魔族气势放肆,大有重启战端之势,实有需求参议一个应对战略,其二便是敕封一名护国法师。护国法师一职本为虚衔,但毕竟受天下信奉念力,又有皇活力运佐助,与修为大有好处。朝廷也真是一片苦心。”
戴和正大惊失容道:“师祖,你如何了?”
血绯烟道:“哼,你没听九毒公子说吗?和他讨论的谁?”
虚机子道:“嘿嘿,毕于通和古亭立向来油滑狡猾,利字当头,两人一拍即合,暗通款曲,那可不是甚么奇事。这两人搅和在一起,那是王八对绿豆,有的瞧了。想来阿谁万毒门的花花公子也是暗中投奔了天魔或是月魔。才会这么不经吓。”
戴和公理愤填膺道:“师祖,那我们可不能让他们得逞,得把这个动静昭告天下。”
血绯烟瞪了一眼,见戴和正如木头样杵着,仍自迟疑问决,欲言又止,一咬牙拖住他的手,运起青木灵觉,辨了方向,往密林深处而去。
过约一刻钟,虚机子已经收笔,将尺笺封入信封,真气微一流转,留了奇特的印记气味,便交给戴和正。又语带歉意地对血绯烟说道:“此时京都鱼龙稠浊,你毕竟是魔族,不便利同去,老道可对不住你了。”
虚机子板着脸道:“小正子,血大蜜斯但是个好娃娃,你在内里拈花惹草,老道可饶不了你。”
血绯烟问道:“那他不是和元始门的地仙勾搭么?”
戴和正便将九毒公子先前在客店里所谓的投名状之事相告。虚机子凝神很久,道:“这可难倒老道了,他们在殚河谷要搞甚么。”摇了点头,又想起另一事道:“是了,这又说的通了。”见四人不明就里,又不敢出言相问,又叹道:“想不到内里另有如此隐蔽,老道现在不便露面,有件事要让你去办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