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绯烟见他俄然风采大失,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内心微骇,但想到己方终归人多,也不怕他,壮起气势,咬牙道:“你敢威胁我们,信不信我们现在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罢,紫鳞和戴和正已经上前一步抢在血绯烟身前,真气鼓荡,激起电光火花,气势如虹。
戴和正传闻过拔刀术,这一门工夫传闻要时候蕴养刀意,日夜沉淀堆集,到拔刀之时,刀意尽数倾泻,能力可称越级,想不到本日在此目睹神技。他也是用刀的里手,不由得见猎心喜,便聘请图斗共席就坐。
九毒公子心想,看来大半是真的了,如果戴和正都毫无疑义,那才叫怪,反而值得思疑,既然他服从了血绯烟,玄阳教门人夙来口碑极佳,承诺的事,极少忏悔,不由喜道:“既然如此,承蒙血蜜斯看得起,鄙人这就双手奉上。今后还要托福,一同找到金乌神桑,同谋大道坦途。”说话间,自怀里摸出一管火折子一样的物事,连同那瓷瓶一起抛向血绯烟。
这时,忽见一道凛冽的白光一闪而过,自右上至左下,抽向九毒公子,这一刀之快,恍若雷光电影,实在是快到了一个极致。即便是紫鳞和戴和正修习雷霆真气有成也不能将一招的速率提的更快,即便是黑袍人化身以迅捷著称的夜叉,近间隔之下难说能以鬼怪的身法等闲避开。更何况九毒公子情意不平,神识变态,先机已去,如何能躲得开。
血绯烟咯咯笑道:“我们可不去找金乌神桑,你请便吧。”
戴和正正要筹措言语,只是他嘴笨的很,一时之间如何想得出如何既不辩驳血绯烟,也能回绝和九毒公子同流合污的借口,只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又瞥见血绯烟妙目瞧着本身,俏眼一霎,晓得她另有深意,寂然道:“我听烟儿的。”
九毒公子道:“不,他要杀我,估计也不会放过你们。”
血绯烟内心暗骂:戴大哥和我不起家也不行动,公然还是让他起了狐疑,却来用心作态。不然只需将真气催至最大,一间屋子里的人都闻获得,何必如许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多费手脚。想是离得远了,他不能将药气散的这么泾渭清楚,既能救了邻桌之人,又不让戴大哥和我闻见。
一番话来,三人只觉图斗坦诚豪放,戴和普通日里尽与两个女子打仗,实在是夹在中间受气多,敢插话的时候少,这时蓦地见到图斗这等豪杰子又同使刀,真是相见恨晚,垂垂聊到刀法,兴味大起,说话间就要比试参议一番。
九毒公子折扇合起,真气急转,蓦地化成一只蛟龙虚影,头偏右上,尾斜左下,挡在这一刀的刀路之上。刀光与龙影相撞,似要将它对半切开,却只斩入一半,就力竭而尽。
紫鳞和戴和正一击不中,只见九毒公子像一道青烟,又像飘摇不定的落叶,看起来暇逸适意,实则甚是迅捷,两人方才出招也是担忧九毒公子脱手伤人,他一脱手,可就难救了,既然将他赶跑也不必多费工夫赶尽扑灭。
戴和正和血绯烟接太小瓷瓶,各自往鼻下嗅过,打了好大一声喷嚏,浑身劲力尽复。九毒公子见状道:“三位既然打完了尖,我们这就去金乌神桑如何?”
血绯烟回想起那天九毒公子仿佛只说了寥寥数句话,不及细想,只听到他又道:“接口的暗话是:你好大的胆量,不知仗了谁的势。”
九毒公子见戴和正面色不豫,道:“好。那么这位玄阳教的戴侠士也没甚么定见吧?”
戴和正怒道:“你还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