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给了我一把雨伞,盯着我走向厅外,又望望天空,阳光亮媚,何来雨水之嫌?我渐渐走向那座由我主持修造完成的凤凰台,悄悄抚摩一阵,回身向陈氏兄妹道:“诸位,保重!”
陈家五兄妹三男两女,看面相个个皆是财大气粗之辈,祖上世代经商,传至他们这一代,家属各弟子意做得越加红火。但所谓“无奸不成商”,这些人绝非相与善类之辈。现在,他们五人坐在大客堂里,面色都有几分愠怒,貌似方才吵过一架。
“这个、我们,阿谁……”老陈支吾一阵,说不出来,面色涨红。我第一眼看到他时便知他奸商而精于算计,而他的兄妹们尤是如此,但他们毕竟是我的主顾,我又岂能拒之门外不做他们的买卖?
“咦?这鸡蛋碎裂一地,小小的鸡蛋如何会有这么多蛋黄流出来?!老3、老4、老五,你们来看看!这只鸡蛋邪得紧!一个鸡蛋流出了好几十几百个鸡蛋的蛋黄容量!我的妈呀,全部24级天梯全被蛋黄给冲涮了一遍!”
我没有正面答复陈家老迈的话:“如此说来,你们已经定下来了,你们绝没考虑过付出我200万?”
……
老二陈世德面色委琐,谨慎地说道:“方先生,多亏你的法力神通,我们家的风水命相也实在拜你所赐……只是,我们事前、事前谈的价、代价,这个这个我们五兄妹还在谈、谈谈……”
“找方先生返来给看看吧?”
我听到这里,站起家来,环顾着兄妹五人,一声轻叹道:“干我们这行的,千百年来的端方便是顺从口头和谈,我们从反面客户签订字据和条约,以是,我们吃点哑巴亏在所不免。只是,让我非常意想不到,你们家属算是周遭数十里内的大户人家了,却也如此不取信誉,唉!欺人不欺算命子,不过,我并非算命风水先生……那么,各位,你们是必定不会付出我两百万了,是么?”
这个世上统统事物便是如此,谨遵着天然法例和六合造化而草草谋生,或则蝇营狗苟,或者飞黄腾达。莫要恋慕贵爵公卿,也莫要鄙夷乞讨叫花子,统统自有天命和蔼数,不成变动。陈家人便只要做小买卖的命而没法再即将买卖做大、也不能消受个一官半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