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军粮,烧毁殆尽。
虚空剑挥出,一道红色光芒闪动而过,连接在崖间数十根细弱非常的绳索铁链被齐齐斩断,绑在其上的数石粮食也随之纷繁坠入谷底。
“人间总要有人去做不值得的事,但那小我……必然不会是多闻使君。”
半晌以后,一名惊呆的兵士刹时反应过来,惊骇非常的拿起腰间锣鼓,不要命地驰驱敲打,但是还不等他跑出十步之远,他的身形便已停在原地,仿佛被定住了普通,连动都没法再转动。
广目使叹了口气,悄悄点头:“这……也恰是当初建立飞羽的启事地点啊。”
“不……仿佛那里不对。”徐慕容看向乌黑的谷底,眉宇之间闪过一抹迷惑。
广目使君闻言,哈哈一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丞相用来勾引曹魏的那十万军粮,只不过是一些细枝枯叶罢了,底子不是真正的军粮。不然多闻兄也不敢如此大胆,敢以十万军粮为钓饵啊。”
杀死驻守粮道的汉军官兵,这些像是从天而降的黑衣人便齐齐举起手中长剑,以长虹贯日之力朝铁链绳索举剑斩下。
“广目使君?”多闻使眉头伸展开来,朝单膝跪地的黑衣人挥了挥手,“好了,你且去吧。”
在他印象中,多闻使君几近从未暴露过如此笑声,他不晓得这类笑声代表甚么,更不晓得多闻使君究竟在如何筹算。
广目使摇点头道:“丞相以十万军粮为噱头,用以稳定火线将士军心,此为其一;丞相以十万军粮勾引曹军出动,此为其二,撤除如我等普通的浅显人能够看出的这两点以外,我想丞相必然另有别的筹算。”
没有任何停顿。
流马渊一片沉寂。
多闻使面色如常道:“何故见得?”
多闻使笑了笑:“甚么都瞒不过广目使君。”
“尊者,您是不是以为太顺利了一些?”黑衣人谨慎翼翼问道。
“但愿如此吧,但愿王五不要令我绝望……”多闻使点了点头,没有答复,而是问道,“方才广目使君说到……天下人亏损,我也不会亏损,莫非广目使君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
“很好,我该当去见见丞相了……”只开口说了两个字,多闻使便畅快地笑了起来。
嚓嚓嚓的声声响彻四周。
“传令――命飞羽十将一同出动,同时让流马渊官兵封闭阵口,埋伏于流马渊两侧,随时筹办拿下来犯之敌!”不等他思虑清楚,多闻使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
“大人……”黑衣人微微昂首,恰都雅到这一幕,顷刻间贰心底便颤了一颤。
一丝淡淡的血迹从他脖间横溢而出,红得令民气颤。
多闻使笑了笑:“丞相擅于治军,却不善于用兵……是以很多时候,用兵之计还需你我共同辅之。”
多闻使想了想,持续道:“丞相于数日前派人知会我等,说粮食已到,标数十万军粮,并命人到处鼓吹。可我问过李严大人以后,方才得知……那里有甚么十万军粮,清楚只是够万人摆布食用数日罢了,剩下的那些都是用枯枝败叶打扮起来利诱敌军的。丞相此招高超啊。”
呛――
多闻使还未曾说话,一名一样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手杵拐杖,如幽灵般俄然呈现在大账当中。
自从这些年多闻使跟在丞相身边以后,仿佛变得更加奥秘了。
“白衣徐暮云是除紫衣尊者以外,铜雀台最强大的天赋少年……如果能够将他撤除,于我大汉而言,必定是好处很多。”身穿黑衣又有面具遮脸的多闻使慨叹一声,“想当年飞羽昌隆之时,我大汉又何时担忧过曹魏铜雀六尊者?可现在统统都变了……朝云武道修为停滞不前,乃至剑道修为还全归于无,如果再这般持续下去,飞羽……便有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