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想到这些,笑着说道:“孙大人委实太客气了,实在此事也不过为人所应有的道义罢了。如果能够,夷娃……请你转告孙夫人,我们还是但愿能早些返回成都。”
“呃……”横艾一时答不上来。
孙权冷哼道:“若非诸位,朕可当真颜面扫地,丢脸至辽东去了。没想到朕一世贤明,连当初阿谁曹孟德,和你们西川刘玄德都不是朕的敌手,现在竟会被公孙渊那小厮给这般玩弄,去他公孙渊这只该死的老鼠!”
强梧忙拉了她一把,道:“横艾,你快坐下,别再说了。”
孙尚香松了口气,道:“感激兄长明理。”
看到耶亚希一脸愁苦的模样,朝云有些头疼,正想着如何回应才好,横艾却唯恐天下稳定地说道:“好啊好啊!夷娃,徒弟替你朝云哥哥决定了,待会儿我们就去赴宴,你去转告孙夫人就好了。”
朝云点头道:“不,长辈绝无此意,长辈不敢。”
现在曹贼入土,先帝驾崩,当年叱咤风云的雄主,只剩江东孙权一人了。想起来多少有些令人感慨。
朝云也无不惊诧,连刚才飘飞的思路也一下子阻断,呆愣的看着孙权。
孙权笑了笑,道:“也罢,朕就依你所言,来问问当事人吧。喂――焉逢,你本身意下如何?”
孙权反问道:“儿戏?”
此语一出,合座沉寂。
横艾立即跃起家来,说道:“且慢,婚姻之事,岂可如此儿戏!”
朝云赶紧起家答复道:“孙大人,您的美意,长辈万分感激。但现在曹贼未灭,是以长辈尚未有婚配之筹算。”
孙权却笑道:“小女人啊,自古婚姻不都如此?我这妹子,当年还不朕这老哥作主,把她许配给你们家那一个刘玄德?”
孙尚香一看景象不对,赶紧也站起家来,将孙权往回拉:“兄长,您当真醉了……人家现在焉逢是客,又是我国的仇人,您如此莽撞,实在失礼。关于夷娃婚配的事,我前次也只是向您提提,问问您观点罢了!您实不该反拿此事,逼迫焉逢硬接管婚配。”
孙权端着酒水走了下来:“那么,你便是同意喽?”
孙权抚须笑道:“如何?以朕一国之君,这个媒人够分量吧。”
横艾轻声一笑:“为何?帝王的脸面呗……你驳谁的脸面,也不能驳帝王的。帝王之面,大于天哦。”
横艾仍旧不满,哼了一声,明显心中有气。强梧等人也皱了皱眉,但这时候,也不好开口说甚么。
孙尚香微微点头,看向朝云道:“焉逢,家兄为人一贯不拘末节,每次醉酒都是如此……之前他还在酒宴上逼着大臣陪他一起喝,有人不喝,竟拔剑要逼人家喝。成果第二天酒醒,自发失态,才猛跟他们直报歉……他本性便是如此,还请你们切莫见怪。”
朝云赶紧反应过来,这但是吴主孙权,赶紧叫了她一声:“横艾――”
孙权闻言,打了个酒嗝,恍然道:“你说得有理,妹子!朕之过,此乃朕之过!”
孙权哼哼道:“好个‘曹贼未灭,何故家为’。都甚么期间了,另有人学昔日霍去病那一套?莫非,你是嫌朕这个大吴天子当你的媒人,分量尚且不敷?”
耶亚希立即高兴不已,重重点头道:“我这就去转告夫人……感谢你,横艾姐!”
“好啦好啦!哪有你想的那么暗中?”横艾笑了笑说,“传闻这吴国天子,碧眼棕发,看起来像是外洋之人,我倒要看看他长甚么样……其次,若你当真回绝了,你感觉人家会等闲放你分开?作些刁难算是好的,怕的就是他随便找个来由,就把你给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