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我如龙可不是瞎混这么多年江湖的。”
李天启说道：“当然，我也是出来拜师学艺的，学成以后便能够替天行道。”
李天启扯开红薯被烤焦的皮，暴露内里肉，一股苦涩的味道扑鼻而来，大口咬了下去：“嗯，你烤的红薯真不错。”
李天启被拴在了马厩边上，此时双脚也被一条铁链子锁住，铁链子中间还套着一个石锁，链子末端连接一个铁环，铁环扣在一深切地里的木桩上。中间有个大草垛，草垛边另有些炊火，仿佛是烤火用的，可惜只剩零散火点。此处是空旷之地，在寒夜里，风劈面吹来，会让人感到非常砭骨。
“偷书？”李天启不解地问。
聂如龙笑道：“天启，不瞒你了，还是被你猜出了我的心机。的确……”聂如龙左顾右盼，抬高了声线，说道：“我是来这里偷书的。”
“哎……”从大草垛背后传来了一个开朗的声音。
“好！”
少年拱手嘿嘿道：“我叫聂如龙。你叫甚么名字。”
“你对家里一点印象都没有？”都是贫苦出身，李天启心底升起一股怜悯，不免对这少年有了些好感。
“或许那就是你的家人。”李天启说道。
“我也不晓得从哪来……自小都在流浪。”少年苦笑道。
“献祭？”李天启有些不明以是。
李天启也挪在了草垛上，坐下来：“刚被你吓了一跳。”
夜晚，营寨里一片沉寂，只要稀少的火光在风中跳动，不着名的虫子吱吱叫着，草丛里会俄然窜出两三只灰鼠，追逐打闹……
李天启摇点头，问道：“你刚才所说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武功秘笈。”聂如龙轻声说道。
“你呢？你从哪来？”李天启问道。
少年收住了声音，轻声说道：“骗你啦，刚才都是我编的。”
“那敢情好。”聂如龙说道，“不过我已等了两天了，都没有找到机遇，等再晚一些，他们睡下以后，我们偷偷逃离这里然后去把秘笈给偷出来。”
“哦，我就说嘛……远远就看到他们赶着马车过来，还觉得带来了甚么高朋，竟然抓来的人就是你，并且还大费周折地乔装朝廷的甲胄卫士，呵呵……”聂如龙抓了根稻草放在嘴里咬着，持续说道：“你晓得吗？我当时都逃了一天一夜了，还是被一蒙面女子像只小鸡般拎了返来，可未曾有你如许好的报酬，竟然坐马车来这里。”
“你为何发笑？”李天启不解地问道。
“嘘……”聂如龙表示他抬高声音，“低声。”
“那人真是你师父？”少年问道。
“小哥，你从哪来？”那少年缓缓挪了过来，笑着问道。只见他头发像草，借着营寨上的火光，五官棱角清楚，带着一脸土气，满身高低衣衫褴褛，遍及补丁，十个脚指头上都沾满了黑泥，想必也是贫民出身。
“那你是如何被抓来这里的？”李天启还是想弄清楚这伙人的来源。
李天启暗自松了口气，说道：“你如何说话骗我？”
“是啊。我也感觉迷惑呢。都关了我两天了，还没放我走……”少年深吸了口气，面露惊骇之色，说道：“昨夜他们抓来了一其中年男人，嘴上本有两撇髯毛，被他们硬生生拔掉，然后……”
“这个不知。”少年叹了口气。
聂如龙说道：“看来，我们都是想学成高超技艺啊。”他顿了一顿，问道：“咦，你该不会也是为了盗书才被抓来这里吧？”
少年说道：“被锁在这里两天，太闷了，好不轻易看到又多了一小我，当然要讲些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