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遥心想小洛所料不错,粘罕真的不在军中,看来多留也是无益,不如将信交出拜别。”当下装出很难堪的模样道:“那只好烦劳高大人转交了。”高庆裔接过信后展信观瞧,只看了一眼便赞道:“好字!但是严魏风代笔?”顾遥惊奇道:“高大人如何得知?”高庆裔道:“他的字帖活着间多有传播,并不难认。洛天初文采普通,内容该是中间所做吧。”顾遥道:“我尚未通报姓名,大人怎认得我?”高庆裔道:“我有一项引觉得傲的本领就是过目不忘。我们在燕京时就曾会面,你们又如此没法无天,对你们的印象就更加深切了。”
完颜撒里喝猛地一拍座椅扶手,大喝道:“来人!把这小子给我绑了!”四名金兵一拥而上,手拿铁索便要来绑顾遥。顾遥大声道:“两邦交兵不斩来使!”完颜撒里喝捧着大草包肚子,凶险笑道:“老子看你不顺,就要绑你,你能咋地。”金兵又要涌上,顾遥嘲笑道:“早闻贵国蛮横在理,嗜杀成性,与野兽无异,本日所见果不其然,如此不知礼节,还想妄夺天下,的确痴人说梦。”完颜撒里喝笑呵呵的起家道:“你小子明显是来刺探军情,反倒提及大事理来了,唬谁呢。”顾遥反问道:“你从那里看出我是刺探军情的?”完颜撒里喝道:“你是洛天初派来的么?”顾遥道:“是。”撒里喝咬牙切齿道:“那小混蛋用奸计抓了我两次,一肚子坏水,他派你送信绝没那么简朴,必然另有奸计是不是?”
洛天初道:“粘罕既然不在,那他必然交代了众将不成出战,我偏要应战激愤他们,但愿能让他们能忙中出错,寻觅良机破敌。”陆飞附和志:“不错。这也是我们目前独一能做的事了。”顾遥苦笑道:“看来我又要再过一回油锅了。”洛天初哈哈笑道:“前次是拜见,该当有人前去,此次是应战,礼数已尽,该动刀子了,你还去何为?”顾遥道:“那总要有人送信吧。”洛天初道:“不必人送,请徒弟借我一把潼关最强的弓,我把信射过黄河便是。”陆飞笑道:“这个别例好。”(未完待续。)
他们一起回到了潼关,听了论述后,陆飞道:“这么说粘罕公然不在营里。”顾遥道:“绝对不在。”洛天初沉吟道:“那他会去哪呢?”顾遥道:“他去的处所必然和潼关有关。金人对他的行迹守口如瓶,就连撒里喝那浑人也绝口不提,可见极其奥妙。”洛天初道:“既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先做一些我们能做的事。”陆顾齐声问道:“甚么事?”洛天初道:“我要给金军下战书。”陆飞道:“刚送拜帖就下战书?”
顾遥跟着金兵从两座营寨间走过,见营盘安插的规整周到,所用的每一根木桩都粗大健壮,深扎地下,没有一处偷工懒惰。营帐漫衍明朗,暗成章法,每座营帐前都打扫的洁净整齐,锅碗瓢盆安排有序,兵士们穿戴规整,旗号光鲜,仅从细节就能看出这是一支精锐之师。
顾遥进了大帐,见两侧正襟端坐着十员金国大将,一个个横眉立目,眼神不善。右排首位的是位身着金服的汉人,顾遥认出他是高庆裔,他的背景本是二皇子,二皇子身后便投奔了粘罕。另有两人也是熟谙,一名坐于左排首位,是被洛天初抢走黑电的完颜赛里,另一名是两次被擒的完颜撒离喝。而正中的帅位倒是空缺,完颜粘罕并未列席。
高庆裔俄然开口道:“既是信使,信在那边?”顾遥道:“还是高大人说话入耳。”当下取出信道:“不知粘罕元帅现在那里,我当亲身奉上。”撒里喝“呸”了一声道:“我军元帅令媛之躯怎能见你?”顾遥道:“鄙人自是微不敷道,可这封信倒是我家堡主亲笔所写,莫非还不值粘罕元帅一阅么?”高庆裔道:“粘罕元帅正在会晤我朝重臣,不便前来。元帅不在时的公文函件都由高某核阅,将信交予高某也是一样的。”顾遥道:“没干系,鄙人情愿恭候元帅。”高庆裔道:“元帅商谈的是国度要事,能够会长谈数日,期间谁也不见。若中间不肯将信交出就请回吧,待元帅办完公事再来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