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忽听头顶山丘上有人冷冷道:“他们或许没事,你们却要有事了。”说话者是个女人,冷冰冰的声音不带涓滴豪情,充满着自傲与严肃。世人大吃一惊,忙昂首观瞧,只见那女子头戴范阳斗笠,面垂轻纱,一身白衣如雪,卓立于土丘之上。他们仿佛看到了一尊恶魔,浑身一颤抖,来者恰是倪红颜。
朱雨时也凭轻功躲过飞箭,冲进敌群,学江飞燕般展开游击战。东郭问刀的轻功普通,但他有七尺长的宽背巨刀,舞起来如同大墙,将箭尽数挡开。严魏风的水龙剑虽是七大名剑之一,却无格挡上风,只能左削右劈,挡开飞向关键的箭矢,可肩头和大腿却各中一箭。金兵的箭头带有狼牙倒刺,入体紧勾其肉,痛苦更加不说,还极难取出。
四人各爬上一株又高又密的松树,树冠盖有积雪,他们藏在内里一点都不出来。刚藏好便见一队五百人的轻马队赶至,一名谋克到了树下摆手愣住步队,跳上马来察看雪地上的陈迹,用女真语道:“这里有足迹,汉狗们在此处下过马。”另一名谋克道:“他们必定是上马小解,不像我们女真人在顿时都能撒尿。”那名谋克又道:“足迹都是新的,他们刚走不久,我们快追上去。咦?你脖子上如何有个。。。”只见与他对话的谋克俄然翻身栽倒在雪地上,脖间扎着一柄飞刀。那谋克大惊,刚要喊“有埋伏”,喉间俄然一紧,像是被甚么东西卡住,还没出声也栽倒于地,喉间插着根锋利的扭转镖。
顾遥道:“我等一不为财,二不为名,也谈不上甚么忠君爱国,只为‘侠义’二字,今后帝姬见了官家也不必提起这段颠末。”赵嬛嬛眨眨眼睛道:“莫非诸位不肯为我大宋效力么?诸位本领如此之大,若能带领大宋官兵作战,也就不怕金国了。”血刀堡世民气里好笑,心想岳飞,韩世忠,吴阶兄弟都是能征惯战的大将,也不见得官家如何重用了,倒是重用了纸上谈兵的张浚,富平一战将川陕主力打了个精光,若无我血刀堡的减员,川陕便会沦亡。可我们是为川陕百姓而守城,并非为了你们赵姓皇族。
江飞燕在顿时折断了严魏风身上的箭杆,发明箭头入肉太深,封了穴道后仍然血流不止,必须找个安然的处所措置伤口。严魏风的衣袖和裤子皆被染红,因失血过量,神采惨白如纸。江飞燕安抚他道:“再忍耐一下,等追上顾兄他们就为你取箭。”严魏风爬在他背上,低声道:“我没事,别为我担搁了赶路。”江飞燕道:“别说话,闭上眼歇息一下。”
金兵一阵骚动,仅剩的一名谋克大声道:“别乱!”正说着忽觉一股劲风袭来,他有了防备,从速滚上马来,那物落在身边,竟是一块石头。他躲在马后,指着一株大树道:“贼子藏在树上,乱箭射死他们!”
江飞燕叮嘱留下的三人道:“金兵人多,不成硬拼,我们要出其不料,最后抢马分开,明白了么?”三人齐声道:“明白。”江飞燕又道:“你们都带暗器了么?”除了严魏风外,别的两人都没有带。江飞燕道:“行走江湖,暗器是必备之物,就算不擅利用,也要带着防身,小严在大门派待过,这些细节做的很好,你们都要好好学着,先捡些石头拼集用吧。”林中碎石很多,朱雨时和东郭问刀捡了些揣到怀里。江飞燕道:“我们别离藏到松树冠上,追兵到后先以暗器攻敌,待他们惶恐后下来杀死带头的金兵,然后抢马,且战且退,随机应变。”三人齐声应是。江飞燕听蹄声将至,道:“他们来了,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