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逐步竖了起来,他们都有一脚陷于水中,楚来客最早支撑不住,猛踩冰面飞身掠起,落在四丈远的冰块上。令君来的双脚几近与湖面平行,暗自凝集真气,笑道:“楚兄重视了,你站的处所归我了。”说罢身子飞天窜起,足有六丈之高,在空中一翻身,头下脚上急冲下来,手中血刀红芒高文,化作无数刀影,顷刻间暴风高文,六合变色,劲风将楚来客的狐裘帽吹落水中,衣服也鼓张起来。此刀乃《血刀九式》之一,会聚了令君来的毕生功力。他的眉发变成了红色,无数刀影皆是无坚不摧的刀气,无一虚招。楚来客不敢接招,忙运功摆脱此刀的气场,跳到了另一块冰上。转头见令君来已站在本身站过的处所,也不追击,血刀归鞘。
洛天初飞身跃上了岸,见二人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四周的窜改对他们毫无影响。楚来客平举起孤鸣剑,徐行踏上,走过之处的冰块纷繁落水,他毫不在乎,法度的节拍涓滴稳定。令君来为洛天初耗损了三年功力,楚来客却苦练三年,六年的差异逼他必须尽力以赴。当下他缓缓拔刀,拔刀的节拍与楚来客的法度完整分歧,待得孤鸣剑近身时血刀也恰好出鞘,那便是决一胜负之时。
洛天初看得目瞪口呆,不敢信赖世上竟有如此灿艳无匹的刀法。楚来客叹了口气,心知令君来又放了本身一马,苦笑道:“之前用掌法尚能接你五刀,换了剑却连一刀也接不住。”令君来笑道:“武功贵精不贵多,如果楚兄一向在练“火焰气功掌”,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楚来客道:“败了就是败了,请答应我三年后再来请教。”令君来笑道:“楚兄乃我知己,就算不来找我,我也会去吐蕃登门拜访。”楚来客喜道:“那就说定了,三年后请令兄到黄沙城吃酒,让我略尽地主之谊。”令君来道:“好,一言为定。”
孤鸣剑距令君来独一一尺,血刀离出鞘也仅剩一寸,眼看在电光火石之际,楚来客蓦地留步,身后沦陷的冰面也嘎然止住,明显刚才是他用心踩落,意在不留退路。他本觉得令君来在强大的压力下会暴露马脚,谁知却毫无缝隙,在关头时候留步也是想诱对方先沉不住气而脱手,可令君来气定神闲,不给他任何可趁之机,两人就僵在那边,谁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