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张嘴扣问,忽觉门后剑风袭来,脱手者武功不俗,毫不是浅显齐兵。洛天初侧身闪过,谁知那长剑俄然软如丝带,跟着他窜改了方向。洛天初又惊又喜,他认得这把软剑的仆人是谁,仓猝叫道:“雪儿是我!”偷袭者“啊!”一声娇呼,忙将剑收了归去。洛天初回身观瞧,恰是令雪儿,便笑道:“雪儿,我返来了。”
马刀勾住了孤鸣剑后,粘罕手腕一翻便将剑夺了去。别人被夺了兵器都会先吃惊退后,而洛天初的反应倒是极快,他灵敏的发明粘罕夺剑后胳膊扬起,暴露前胸空档,机遇仅此一瞬,若不抓住必死无疑,便毫不踌躇的不退反进,单掌击中了他的前胸。他从未练过拳脚,粘罕又有铁甲护身,伤害固然不大,但还是令粘罕受伤,连退三步,孤鸣剑也没拿住,掉落于地。
这时长街上火把刺眼,一支万人军队赶到了疆场。为首二将恰是顾遥和严魏风。顾悠远远喊道:“堡主莫急,我等来了。”粘罕见状长叹一声,高喝道:“从东门撤兵!”他说“撤兵”二字时眼眶中竟闪有泪光,充满了不甘和遗憾,现在良机已逝,本身的宦途也到此为止。
洛天初眼圈发红,轻咳了两声,不肯让别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窜改话题道:“此次收成如何。”崔兴道:“还不错,毁灭敌军一万,缉获盔甲六千套,兵器四千件。却没有粮草和战马。”洛天初点头道:“我们丧失多少。”崔兴道:“死七千,伤三千。怪部属无能,没能挡住敌军攻城,好悬丢了城池。”洛天初道:“跟崔太守无关,是我调遣不当,导致城中只要文官没有武将。若非崔太守及时带兵退入皇城,保全了气力,结果不堪假想,此战崔太守当记首功呀。”
洛天初纵马来到长安衙门,他和公孙明月都住在衙门后的客房,门口躺着十几具血刀堡兵士的尸身,正堂中也有两具,生前为这里的主簿和师爷。洛天初内心下沉,快步走到后花圃,见地上也倒着几具丫环的尸身,看来齐兵曾打击过这里,莫非智囊已遭毒手了么,他只觉胸腔发堵,心提到了嗓子眼,纵身穿过花圃,来到公孙明月门前,排闼而入。
完颜粘罕功力深厚,固然受伤,也不致落败,但心中已有点悲观沮丧,当今两军势头消涨,如此下去很能够会反被血刀堡毁灭,独一的胜机便是击杀洛天初,但又谈何轻易。他一贯倔强勇敢,再难的事也不轻言放弃,何况此次出兵是重掌大权的首要之战,只要有一线之机就毫不认输。
洛天初令步兵挡住齐兵后军,马队构成方队几次冲杀中军,而城上的弓箭手则向前军放箭。齐军更加溃不成军,被打得丢盔弃甲,多有跪地投降者。粘罕怒道:“你们这些汉人莫非不知战死疆场才是男儿最高的名誉么!怎能曲膝投降!”洛天初亦道:“毁我故里,杀己同胞!此战不接管投降,齐兵十足杀光!”齐兵更惧,都有逃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