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是府上的丁总管,也是裴子夫最信赖的人,二人上车后并没有多问一句,缓缓赶动了马车。凌晨是一天的开端,充满了朝气和但愿。摊贩和商店已开繁忙,绸缎庄的老板打着哈气卸开了门板,催伴计打扫着门前的落叶。各家旅店门前也支起了摊位,卖着店中的早点,其他卖炸糕的,羊肉汤的,蒸包子的也在竞相招揽买卖。统统看似都那么平常,可洛天初却知这是山雨欲来前的安静,他决定归去后立即打坐回神,要在中午婚礼前将精气神提至顶峰。完颜昌的武功深不成测,可他毫不惊骇,反有点跃跃欲试。(未完待续。)
裴子夫吸了口冷气,用手去拿银锭,竟然抠不出来,叹道:“萧先生果不欺我。我自当遵循信誉,任凭两位调遣。”洛天初大喜道:“多谢裴老板。”裴子夫笑叹道:“人间能享用的我几近都享用过了,就算有个三长两短也没多大遗憾,做这件事我已做了最坏的筹算了。”萧东问萧岩道:“孩子你呢?你如果不干老舅毫不会怪你。你还年青,不必跟着我们赌命。”萧岩决然道:“我也是辽国人,和金国有国仇家恨。再说走镖的事没人比我更熟,我必须插手。”萧东点头道:“有志气,是我大辽的男儿。”
亮光不知不觉透过窗纸,几只麻雀叽喳的在窗外鸣叫。烛台中积满了干枯的蜡汁,支开窗户,天空一片灰蒙,清风中带着远山的木叶芳香,第一缕曙光很快就要到来。他们的行动细节也已敲定完成,由裴子夫漫衍向燕京扩大买卖的动静,并向分局借调马匹。萧岩则当即解缆赶往葫芦口和胡老迈构和借船之事。洛天初的人将在今晚将宝藏连续运出山洞,并留下两位妙手关照。这些事情起码需求三天完成,其间最大的困难就是要撑过耶律琪和完颜兀术的婚礼,以是明天必须将金人一网打尽。
裴子夫道:“如许倒行得通,只是长安千山万水,不但有金国关卡,另有齐国的关卡,南宋境内也不平安,如何保障财宝的安然呢?”洛天初也担忧道:“如此庞大的车队必定招眼,如何能避开搜索呢?”一阵沉默后萧岩道:“走水路。”裴子夫觉悟道:“对!我们能够经渤海进入山东,顺黄河进入渭河,那边已经是堡主的地盘,随便一个船埠便能够卸货。”洛天初喜道:“金齐两国的水军形同虚设,确是奇策。渭河上的西港船埠距长安也就几百里的路程,在那边便可卸货,却不知走水路要耗日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