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孤儿院,其他孩子都睡着了,只剩花春雨还没睡,点着火油灯等着他们返来。一见方小童返来,花春雨像见着亲人一样,欢畅地迎了上去。
这时的二狗已经毫无反应了,神采板滞地跟着方小童往孤儿院走去。方小童走几步一转头,每次都盼着哑巴能从前面追上来,但是直到蜡烛燃烧,看不到老屋子的表面,也不见哑巴追上来的影子。
方小童看了一眼神采板滞的二狗,摇了点头。看到二狗的模样,花春雨脸也变了,忙扶着二狗回宿舍。
“花奶奶,我们昨晚去了老屋子那,看到……”方小童看着花奶奶,踌躇该如何说,特别是简宁也去了,这让他感觉特别奇特。
“哑巴,哑巴呢?”二狗急了,差点喊了出来。
“你们如何了?碰到甚么了?”花春雨忍不住问方小童。
“我刚才明显看到香妹把瓶子里东西倒在地上,如何都不见了呢?”方小童猜疑地问了一句。
“如何办?哑巴不见了。”二狗焦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方小童向来没见他这么焦急过,即便是那天早晨为了救傻子,也没见二狗像现在这么惶恐。
“宿舍睡觉呢。”花春雨一指走廊,二狗疯了似的朝宿舍冲去,方小童跟了出来,一到宿舍,公然看到哑巴温馨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花春雨还不断念,把方小童拉到一边又悄悄问:“你们到底碰到甚么了?”
“哑巴真该死,”方小童说着要去摇醒哑巴,却被二狗拦住了。这让方小童更迷惑,二狗比他还性急,如何俄然对哑巴这么好了。
“这个香妹,该死被她男人打,尽给村里惹事。”花奶奶叹了一句,“血孀妇这东西,实在我也没见过,只是听人说过,是个血红的影子,说是当年吊死的孀妇阴魂不散,一向聚在那孀妇树根里,厥后又传闻,白日路过树根的人多,它就躲到我们养老院的阁楼里。那阁楼上,都是给我们留着的棺材,阴气重,刚好聚它们这些脏东西。”
听到花奶奶提到血红的影子,方小童脑筋里顿时闪现出那天早晨看到的影子,必然就是血孀妇了。“那树根前的血,是如何回事?”方小童问。
方小童大抵是吃惊吓太大,一觉就睡到了天亮。醒来竟看到花奶奶坐在床边,本来是昨晚花春雨在他们出门以后不放心,偷偷去奉告了花奶奶。
“要不畴昔看看?”方小童发起,起家要往那边去。
“她去找血孀妇了,倒了好多血在树根前,可等我们畴昔,地上一点都不见了。”二狗也醒了,抢着把昨晚的怪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