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38号像一条鳄鱼那般漂泊在晴州湾里，船面上长满了野草。波浪拍击着艇身，但它毫无回应，仿佛沉甜睡着。从绿色的波罗的海到湛蓝的东海之滨、从德国吕贝克造船厂到闽浙交界的鸳鸯岛，它的航程已超越两万海里，现在，又是它歇息的时候了。
“陆战队能守住福州？”李孔荣有些惊奇，汗青福州但是主动放弃的，光复也是因为日军主动后撤，当然，他也不清楚福州是陆战队放弃的还是驻守福州的第100军放弃的。
“没有，但炸伤了。兵舰对飞机是顶不住的，”叶心传说着中国水兵从开战以来的经验，满脸苦涩。“现在拖进了乌龙江，在螺州乡的汊港里藏在，上面也种满了草。”
潜艇落锚，艇员却不准回家，这是李孔荣下的死号令，幸亏马尾何办事前安排了统统，一些军官的父母早就接了过来，另有给艇员筹办了各种福州小吃――鱼丸、扁肉、虾饼、炒兴化粉、光饼夹红烧肉……，只如果之前水兵俱乐部有的，马尾司令部的叶心传中校都带了过来。不能回家，但有吃有喝，艇员们终是找回一些安抚。
李孔荣的打算让叶心传大吃一惊，他没想到现在的李孔荣视舰如命，楚泰固然是老舰，还是内河炮舰，可它毕竟有七百多吨，给她装上全新的动力体系，再恰当点窜其适航性，到时候航母舰队又能够多了一艘跑腿的划子，别藐视这些划子，他们缺一不成。
“你想把楚泰号开出去？”叶心传有些惊奇。“修好它也只能开十二节，出去是肉包子打狗。”
“能不能修好楚泰号？”李孔荣问的有些孔殷，“修好以后楚泰能不能驶出闽江口？”
“这也要归去筹议才晓得。”日本式的占据叶心传是明白的，不过是节制冲要、封闭港口之类，杀人只是在攻占之初。是不是要因为死守福州而把福州城打烂，这是一个题目，并且这也不是他现在就能答复的。
“……闽江口现在都梗阻了，这件事畴前年就开端做，凯涛兄亲身批示的，一共沉了六艘商船、六十多艘船埠船帆船、两百万方石块才大抵把航路堵死。”叶心传说着闽江口梗阻的环境，这不是一朝一夕做成的，这是两年多来干成的。“我们本来是另有楚泰、抚宁、正宁、肃宁四艘炮舰的，可惜几个月前抚宁这三艘被日本飞机炸沉了……”
“陈述长官，这是舆图。”刘永仁抱着一份福州舆图跑了过来，这底子就不是李孔荣要的。
“如果只要一两千米的水面跑道腾飞，在闵江上还是很轻易找的，只是……”叶心传想到当下的近况，点头道：“可福州汉奸多如牛毛，不是汉奸就是间谍，你飞机出去藏在那里？”
他非常气愤的站起来，刚想出帐篷可看到海上那艘长满野草的潜艇又愣住了。水兵！水兵！他也是水兵，当年在海校的时候他何尝不想一雪甲午之耻？在帐篷口站立很久，叶心传方才返身坐下，他道：“这些事情我归去就和凯涛兄筹议，何志兴是保定三期生，他必定能拿出一个裁军的体例来。鸦片积弊甚久，不是说不要这些人就能不要的。”
“好吧，等……”李孔荣本想说让黄百韬来清算，可黄百韬也不是福建人，他只好道：“陆战队的裁军打算还是先拿一个陈述出来吧。真要裁军，抽鸦片的那些、只晓得听戏打麻将唱曲的那些、畏敌如虎毫无斗志的那些，全都不要。”
“好。”叶心传承诺了。“改革楚泰号、陆战队以保安团的名义裁军，另有水上飞机，这就是三件事情了。我都记取，归去就和凯涛兄筹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