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飞机越飞越近，引擎声直冲耳膜，对空埋没早有交代，可日夜不断的挖了两天工事，几个精疲力竭的兵士仿佛没有闻声空袭警报，或者是闻声了警报却被未将其与空袭联络起来，他们本来是在堑壕里流汗挥锄，闻声号角反而跳上了上面，看着四周有些茫然无措，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他们茫然无措，天上的飞机却敏捷非常，一架飞机顿时爬升下来，爬升的同机会头火舌狂喷，‘哒哒哒’的枪声过后，这几名流兵倒在血泊里。
阳光照在乌加河南面的荒漠上，冰封解冻的日子，乍暖还寒。101师、新32师、另有炮25团正在狠命的开挖工事，炮兵工事、机枪工事、阻击工事……，此时冻土未完整解冻，上面一层还好，挖下去两尺泥土就硬了。只能白日让大太阳能晒一晒，第二天再挖上一两尺，军官们的号令呼喊声中，上万人就这么热火朝天、日夜不断的挖了两天，眼看日军援兵将至，很多工事、特别是炮兵工事仍未完成。
“这是谁的兵？这是谁的兵？！”董其武眼瞥见那几名流兵被飞机扫到，真是又气又恨，恨不得立马冲出去痛骂一通。但让他氛围的事情还不止于此，飞机掠过机枪怒射，枪弹齐刷刷的落在地上，激起一片碎石，已经趴在地上的一些兵士吓得跳起来，他们大抵是想奔向比来的堑壕遁藏，可一跳起来就没命，紧跟长机爬升的两架僚机恰好顺势开枪，两架飞机像是两把镰刀，等闲就将这十几条生命收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