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仿佛有些惊奇,沉吟半晌,道:“倒也简朴,至于代价嘛……十两银子足矣。”
“坐。”
白衣女子说着,从纱帘后将手一招,香案上那块一两斤重的银子竟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一卷,往纱帘后飞了去,一闪而没。
剑晨所坐的凳子底下,竟然裂了个洞,他的身躯,顿时沉入湖中。
何止付得起,就是再多百倍,千倍,也一样不成题目!
他的嘴,大大地张了起来,“你……你是府主?”
剑晨愣了一下,几近觉得本身听错,转眼便是一阵狂喜,这个代价,他,付得起。
“嗯……”
他耐着性子,重又将题目说了出来。
“鄙人想晓得的是,我的出身,父母是谁,如此等等。”
“就这个题目?”
是以,有此一问。
那里不对?
剑晨理了理思路,声音中有着一丝颤抖与等候,缓缓道:“鄙人十三年来,一向想弄明白一个题目,我……是谁?”
“先说你的题目,我自会给你一个公道的代价。”
千锋的每一份窜改,都一一对应归一剑法中的一式剑招,可这剑招,剑冢中人哪个不会?
剑晨蓦地从香气满盈中惊醒,把眼一望,却见香案的那头,垂下一卷一样纯白的纱帘,纱帘那边模糊约约,只见得一道曼妙的身姿盘膝而坐。
他的精力,顿时为之一振。
这……!
忍不住,又深深吸了一大口。
待他坐下后,纱帘以后清脆动听的声音再度响起,竟然与那香气的感化一样,令民气生愉悦之感。
放下银子后,剑晨蹭地立了起来,恭敬见礼道。
“如何?”帘后之音又再响起:“你瞧我不像么?”
剑晨进得船仓内,劈面便是一阵淡雅的香气涌入鼻中。
八字一出,剑晨的脑海中俄然有如黑暗中突遇明灯,顿时通透起来。
闻听此言,原也没想过如此简朴的剑晨深吸一口气,道:“请府主开价。”
船仓内不大,靠着剑晨这边,只一案,一凳。
“有!有有有……”
白衣女子几近连思考也没有,直接给出了答案。
“如何样?”白衣女子见他久未出声,不由催促道:“半柱香时候,但是快到了,你的题目,还问不问了?”
“若无玄冥,不动千锋!”
“你只得半柱香时候,若无题目要问,便请分开!”
“千锋?”剑晨心中俄然一动,为何会扯到千锋上去?
“你是……剑冢门下伍元道人的二弟子,姓剑,名晨。”
剑晨太阳穴四周,冒出几条青筋,一跳,一跳。
他对香熏之类怡情养性之物全无研讨,也不知这炉中燃烧的是何种香料,只觉闻着这香气,本来暴躁冲动的内心,竟然渐渐安静了下来。
白衣女子笑道:“你师父在交给你千锋的时候,没有提过八个字吗?”
他固然第一次找下水月府,但与水月府买卖动静之人,必定是府主,这一点,还是清楚的,眼下这白衣女子看来确似高深莫测,但如何看,也不像是能统御如水月府这等奥秘权势之人。
剑晨欲哭无泪,有力道:“可,可我要问的并不是这些,再说,名字甚么的,不是先前鄙人奉告你的吗?”
“小事罢了,中间也不必如此。”
剑晨从深思中惊醒,一抬眼,正要接话,俄然却见……纯红色的纱帘后,白衣女子的身影,消逝了!
然后……他脑海中的动机还未消逝,白衣女子下一句话,几近令他跌个跟头。
这一手隔空取物的工夫,看得剑晨心中最后一丝轻视之心也已消去,暗道水月府主,公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