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父无母,蓉儿的爹爹就是你的爹爹,你要报仇,蓉儿就替你背剑,你若死了……蓉儿便挖个大坑,咱俩长眠于地下,生,在侧,死,同穴。”
“蓉……儿!”
一声闷响划破夜的沉寂,也几近震断安放心弦。
这一击当然解了剑晨即死之危,但他也因内力运转之下,又将本已按捺下的迷毒再度传便满身。
岂知才走了两步,他白眼一翻,壮如山岳的身躯扑通一声,扑倒在地,顿时没了声气。
剑晨现在正一边带着天陨寒芒左奔右突,一边********地思虑着对策,心无旁鹜之下,反应顿时慢了半拍。
本来先前管平出战,唐子昱打了他一枚迷魂钉,却只是顺手为之,哪晓得管平此人别的本领没有,皮糙肉厚倒是远胜凡人。
只是……那一下甩脱的行动,毕竟有着一丝担搁。
乌黑的匕首划破氛围,如同玄色的闪电,往剑晨头顶插下。
而代替唐子昱站在剑晨背后的,倒是个如熊般结实的男人。
只要紧紧闭起的凤目中,一滴清泪,缓缓滑落。
他浑浑噩噩,脑袋里早已乱成了一团浆糊,浑然未觉,现在身后,一道黑影正盘跚而至。
当剑晨那一声血泪哀号的“不”字嚎呼出口时,管平便在昏昏沉沉中被惊醒,随后,他睁眼第一幕,就见到唐子昱持匕站在剑晨身后。
现在他深深自责不已。
不然的话,何至于害了蓉儿……
匕首,如何会收回砰的一声?
死了,都死了……
视野分开安安,堆积在尚在舞龙的剑晨身上,目光一片和顺,“这一次,便让我去吧,我也……只能帮他这么一点罢了。”
她顿时一惊,喝道:“你干甚么?”
手再往她后背一摸,温热,潮湿。
怀里的花想蓉,小口中狂喷出一口热血,在他胸前,绽出一朵赤色蔷薇。
“不――!”
他抱着花想蓉有力的娇躯,仰天悲呼,“你说过,死,同穴,我还没死,你,你也不能死!”
“秃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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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此处,花想蓉玉足微顿,人如一缕轻烟,往剑晨处飞去。
何如花想蓉现在俏脸上的赤色干清干净地褪去,半点也无,对于剑晨的呼喊,全无半点反应。
她笑了笑,无穷凄楚,将那张才揭下来的面具恶作剧般盖在安安脸庞,泣道:“夫君身负血仇,若要报仇,少得了我,但却……少不了你。”
花想蓉不语,玉手往面上一抹,将那张浅显得有些丑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暴露那张梨花带雨的绝美娇颜。
安安行不能动,口却能言,一见之下,顾不得悲伤,连声娇呼。
“死同穴么?”他阴冷地笑着,“小子,让我来帮你!”
待他回望安安方向时,蓦地只觉面前一花。
“好!”管平呵呵笑着,倒拖齐眉棍,两脚一迈就向安安走去。
剑晨蓦地大急,脚尖连点,带着花想蓉今后暴退。
唐子昱。
呼――!
带沉迷惑,安安壮着胆量展开了眼,俄然欣喜莫名。
管平局里拿着齐眉棍,呼呼喘着气,鄙夷地看着唐子昱栽倒在地的身躯。
一道********的身材,已经撞入他怀内。
“但是我……并不恨你,若非有你和夫君,现在的我说不定早已他杀而亡。”
安安的身材,立时一滞。
剑晨的面前,蓦地闪现出花想蓉当日在堆栈,羞怯而又果断的话语来。
那么我也……到此为止了吧?
安安欣喜地喊道:“快来帮我解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