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安安,我们到亭子里歇会好不好?”
安安拉他一下,玉手一指,道:“别找了,他们就在你面前!”
好歹安安那句气话也是激起了他的好胜心,脚下加快了几分,顿时紧紧跟在安安身后,只差一步就要反超于她。
“这里……”剑晨沉吟起来,这缺掉的一块,如何看如何像是个圈套啊。
剑晨一怔,连往前路看去。
腰间鬼头大刀寒意森冷。
眼看步云亭近在面前,正在这时,安安脚下一顿,竟然停了下来。
安安撅着小嘴喊了一嗓子,公然又哈腰找起趁手的石头来。
也不知安安这会气的,是他昨日扯谎的事,还是本日没有买马。
听声音,恰是先前那道令剑晨找不准方位的沙哑嗓音。
岂料他动机刚起,眼角便见从两侧密林里亮起几点寒星。
本来这圈套的感化,倒是为了启动预先安设在两侧密林里的构造。
安安仍然走在前面,许是走得累了,她不再蹦蹦跳跳,只是闷着小脑袋赶路。
旋即大眼睛扑闪扑闪,一脸不解:“你们的狼狗十三击还能杀得了人?”
两侧非常细弱的大树上,顿时多了几枚彻骨钢钉!
也恰是如此,剑晨一眼便瞧出了分歧。
“哎呦!”
这七人,大家头上戴一顶斗笠,俱都是黑面髯须的大汉,身形魁伟,灰色的劲装穿在身上,却被健壮的肌肉撑得高高鼓起。
砰!
前面的剑晨更加不堪,他背上的千锋本来就重,此时脖子上又挂了整整三十二斤的金条,走得是满头大汗。
如此一来,三指深的圈套固然不能拿他如何,但两侧交叉而来的钢钉可就大大不妙。
烟尘飞扬,两人面前突然冲起七道裹挟着泥土的身影。
两人此时距步云亭不过百步罢了,从站立处往步云亭,门路要比之前略微宽了些,但也仅容三人并排行走。
剑晨微讶,看向火线,除了那处已被粉碎的圈套,那里另有东西?
看着这七个大汉,剑晨眉头一皱,轻咦了一声,仿佛感受有些面善,一时候又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啊,你要杀我?”安安双手抱在胸前,作惊骇状。
脚下的门路走得人少了,长了很多荒草,几近将这条巷子覆盖得没法辨认。
但是……又有谁设圈套会设得如此明目张胆?
“咦?”
她说话间,剑晨已经取下千锋,侧身挡在她身前,警戒地打量着看似空无一人的密林。
如果他本身,固然也能发明不当之处,但最多也是走到近处以千锋探之。
手掌在后脑勺上又是好一阵揉,安安这才感觉好了些,气道:“傻子,你再往前走几步我看看?”
石头打在圈套上,公然有了反应,那块没有野草覆盖的泥土地蓦地向下一沉。
今后平步青云衣锦回籍,这是镇中住民对远出在外的亲人最好的祈愿。
安安也没好多少,小手摸得后脑勺转过来,眼睛里泪光闪闪的,一看也是撞得不轻。
心道这女大家长得标致,脾气但是真不小。
因为在安安前面,三步以外,巷子上高耸得缺了一块,没有野草,平空暴露灰玄色的泥土。
剑晨心下一紧,暗呼一声好险。
时已中午。
安安白他一眼,“傻子,昨日我给你比划半天,指的就是这七人,你倒是忘得快。”
安安的俏脸也是生寒,嘲笑道:“岭山七狗,你们这笨圈套如何一点长进也没有?”
恰是分开堆栈的剑晨与安安。
剑晨也是委曲,忍痛道:“我哪晓得你说停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