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眼看着好好一张脸就要撞在泥地上,尹修空吓得眼睛也闭了起来,俄然只觉一阵风猛得从他身上刮过,后领一紧,像是临在半空被人生生提了起来,前扑的身躯顿时止住了跌势。
伍元道人的声音听不出半分豪情,冷酷地看着剑晨问道。
尹修空听了,立时大喜,道:“太好了,师兄逛逛走,快跟我归去见师父,有你在,我的心也放下很多。”
尹修空面上惊惧尽去,突地欣喜高叫了一声,顿时,却又像是俄然想起了甚么,仓猝又将双手紧紧地捂在了嘴巴上。
尹修空修为最低,这一番疾走下来,已累得气喘如牛,但是他的面上却掩蔽不住冲动镇静,目光才望到庙门,已经连连高喊不止。
尹修空老早便看到了跟在剑晨身后的两人,郭传宗一插嘴,他恰好趁便迷惑着问出了心中所想。
“刺探动静?”剑晨猜疑地看了他一眼,以他对尹修空的体味,心下了然,笑道:“你是背着师父出来的?”
越往前,周遭的风景就越熟谙,但是看在剑晨眼中,却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受。
“晨儿,晨儿……不孝,为剑冢惹来这场祸事。”
“好。”伍元道人点点头,面上仍然无喜无悲,宽广的道袍随便挥了挥,淡然道:“用饭。”
眼睛还没来得及展开,一道亲热暖和的声音已在他耳畔响起。
当日安安为闻香公子刻的墓碑仍然歪倾斜斜地插在坟头,令得剑晨又是好一阵感念。
也不反对,任由他拉着,冲身后两人表示了一下,一行四人,快速往白岳峰上冲去。
此言一出,郭传宗立时防备起来,而剑晨也临时将心中的伤感放下,打起精力顺着顾墨尘目光的方向看去。
剑晨眉头一皱,定睛再看时,却见这道身影有些熟谙,心头一动,顿时脚下连晃,迎着那身影冲了畴昔。
但是……这份交集到底是对,是错?
这里离白岳峰已经不远,俄然呈现在此人迹罕至之处的,莫非是断剑联盟安排打前锋的探子不成?
剑晨低垂着脑袋,看也不敢看伍元道长一眼,声音哽咽地续道:“师父年龄已高,本该保养天年,却还要受此拖累,晨儿真是罪该万死!”
目光透太重重树影,果见有一道恍惚的身影从白岳峰那边一起往休宁镇方向飞奔而来。
正怔怔地出着神,郭传宗与顾墨尘两个也前后脚出了暗道。
是从山高低来的?
尹修空看着剑晨神采,连衣服也来不及清算,急道:“师兄别理那帮人,断剑联盟?哼,尽是胡说!”
尹修空顿时顿脚,急道:“师父如何也没说,该打坐打坐,该用饭用饭,就像完整不把这些人当回事!”
说着,心急之下拉了剑晨的袖子就跑。
隔着老远,他摆脱开尹修空的手,脚步不断,双膝直接往地上一跪,借着惯性,跪在地上滑了五六丈远,身形愣住时,已经练武场边沿。
又迷惑道:“你这么着仓猝慌的,是往那里去?”
却听尹修空又道:“我可没师父那般沉着,这三日每天都往休宁镇跑,倒也探听到了点动静……”
日已西垂,金黄的落日挥洒着已渐冰冷的光辉,将练武场上一道形如古松的冷酷身形拉出老长的影子。
死淫贼臭淫贼,死了该死,之墓。
剑晨手引了引,道:“这两位都是我的结拜兄弟,我们此次返来,恰是为了断剑联盟压上剑冢之事。”
剑晨眉头一皱,立时明白道:“你都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