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该叫你城主呢,还是主上?”
心中的失落被焦阳暴力打断,这才发觉先前一阵失神,却已走到了正殿跟前。
“焦阳,好久不见,想不到你还是蛇一的弟弟。”
殿门是虚掩着的,只留了一道可供一人侧身入内的裂缝。
待认定蛇一无过后,松了一口气的男人不由又是一阵破口痛骂。
焦阳目带威胁地瞪着他,厉道:“小子,洒家再警告你一次……”
留下数百城头守军,大眼瞪小眼。
中间另有一小小书童打扮的孩童,正缓缓替他斟着茶。
“小子,洒家警告你,在城主府中你若敢作出甚么不当的行动,谨慎进得去,出不来!”
两人一个骑马,一个发挥轻功,雄武城内本也不大,一前一后奔了没多久,不消焦阳举荐,剑晨也已看到了火线那气度大宅门前顶上的烫金横匾。
回身时,焦阳已环绕着双手,正一脸不耐地等着他。
干脆不去理他,扭头对蛇一交代了一句,这才狠狠一瞪眼,怒道:“跟上!”
剑晨看着安伯天,笑了笑,率先开了口。
“大哥,你且稍待,主上命我来叫他,担搁久了怕他见怪。”
城主府,说不定安安小时候便是在这里长大,他实在多么想再四周转转,看一看这安安从小玩到大的处所,说不定……还能见上一见那令他魂牵梦萦的斑斓倩影。
说着豁然回身,自顾自往城里便走。
正殿就在跟前,那么雄武城城主安伯天,天然就在正殿内等着他。
看了眼笑嘻嘻的剑晨,蛇一的老脸也不由一红,赶紧对抓着他肩头的男人问道。
恰是雄武城的城主,也是安安的爹爹――安伯天。
剑晨笑了笑,也不去喊他,干脆直接翻身上马,摸出马鞭一扬,快速追了上去。
“你――!”
已然有了死之憬悟的蛇一尚未明白这三个字的意义,却听那声音又轻笑了声,道:
焦阳哼了一声,没好气道:“若不是主上有令,要洒家带一个活着的剑晨去城主府,信不信洒家一狼牙棒将你砸得肉泥?”
蛇一的眼睛睁了开来,底子不消低头去看,身材全然无恙的感受也令他明白,本身并没有被那支可骇的利箭射中。
安伯天在打量着他,而他却也在高低打量着这雄武城中权力最高之人,一时候两人寂静无言。
剑晨笑道:“那你信不信我一箭射你个透明洞穴?”
“想不到你竟是蛇一的弟弟!”
因为焦阳带着他,从府门穿过前院以后,又从偏门一转,府中面积最大的正殿便已在面前。
“实在……”安伯天把玩动手里小巧的茶杯,轻嗅了嗅茶香余韵,也笑了笑,道:“你是想叫我一声伯父的吧?”
“老朋友见面,打个号召罢了。”
“到了!”
“大哥,你没事吧?”
却见殿内极是空旷,并无多余的人。
以他与蛇一一样暴躁的脾气,若不是主上有令的话,老早便一拳轰上剑晨那张讨厌非常的脸上。
再往前看时,焦阳几近已经快走得没了影,看来刚才那打号召的一箭令他怨气很大。
“你熟谙他?”
剑晨摊了摊手,将千锋还于背后,面对蛇一与焦阳气愤的目光浑不在乎,道:“号召也打过了,你是不是能够带我去见雄武城主了?”
“熟谙,还打过一架,这小子的黑箭煞是短长!”
魁伟男人恨恨地瞪了剑晨一眼,冲蛇一回道。
“行了,不会脱手的!”
这男人恰是曾经令剑晨与郭传宗等人在余杭郊野吃足了苦头的焦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