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宏斌直接把成绩册拍在桌子上，瞪着眼睛说：“那有个屁用？扛圆木短长，可他跑不远，5千米瘫地上六回，我没数错吧？另有这个龙卫，你就看吧，凡是不吃力的科目，他准短长，实际、条例、叠被子、擦厕所，他都能给老兵当模板了。射击成绩是进步挺快，可我们是陆军边防军队，不是守堡垒的啊，体能不跟上能行吗？杨贺聪，你小子但是全团榜样班长，如何遇见这俩兵就没辙了？”
“你另有力量骂人呢？”病房门推开，一个女护士推着小车出去，面色安静地看着龙卫，拿起一瓶药液，“窥伺连二排五班的，龙卫，对不对？”
护士上来给他换药，收了空瓶，又换上新药，边换边说：“你好好歇息吧，哪儿那么大脾气呀？窥伺连的来卫生队还不是常事儿？”
“兄弟，你别老哥哥的了，叫我龙卫或者同道吧……”龙卫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护士话没说完就走了。
两人赌着气又绑上全套沙袋，跟着齐宏斌到了操场。第一圈儿仨人齐头并进，第二圈齐宏斌拉开100米，第三圈儿龙卫就对峙不住了，尤大海推着他跑，第四圈尤大海也够呛了，两人又规复到连滚带爬的程度。
“有。”杨贺聪大气都不敢出，谨慎翼翼地说，“您看，这个尤大海，力量很好，扛着浸水的圆木就跟扛着根稻草似的。另有这个龙卫……射击进步挺大。”
“嗯？”尤大海吓了一跳，赶紧放下龙卫。
连部，齐宏斌皱着眉头看动手里的一打成绩册，杨贺聪站在中间，一脑门子的汗。
“你叫龙卫是吧？你叫尤大海？”齐宏斌问。
“班长，你这么说话我有定见！”龙卫俄然大吼。
“是！”龙卫哈腰翻开铁皮柜，内里整整齐齐叠着好几套新旧不一的沙袋。
“没事儿了？”齐宏斌冲龙卫努了努嘴。
“你说，他俩有进步？”齐宏斌撇着嘴问。
“当然是窥伺连啊。”尤大海说。
“有种……你……就……跑……死……我……”龙卫喊完，当场晕了畴昔。
“我――”杨贺聪举起拳头就要打，可在间隔尤大海几公分的处所硬生生收住了，“我奉告你们俩，你俩就感激军队首长吧，这如果头几年，我非打烂了你们不成！俩孬兵！”
“嗯。”齐宏斌点点头，又把目光转向龙卫：“龙卫，你刚才对班长说的话，我都闻声了。听完这些话，我俄然撤销了刚上操场时的动机。我本来筹算把你俩调出窥伺连的，因为我比你们班长还思疑你俩在新兵连体能考核时弄虚作假了！”
“别！”龙卫吓了一跳，赶紧捅了尤大海一下，“陈述连长，我们从命构造安排，果断完成任务！”
齐宏斌并不觉得意，很当真地点点头：“那我们早晨持续吧？”
“常事儿？”龙卫吃惊地看着护士，“大姐，您的意义是说……我这环境挺遍及？”
齐宏斌抬手指了指劈面的铁皮柜子：“最上面一层，翻开。”
“练呗！”龙卫撒腿跑了出去。
包星海笑着摆摆手，两人合作多年，这些事情倒是不消那么客气。齐宏斌又苦笑着说：“练晕了一个，在卫生队输液呢。”
龙卫和尤大海下认识地低下头，对方毕竟是连长，本身也确切作假了，更何况连长的眼神会让人莫名其妙地产生一种惊骇感。
眼看着包星海走了，龙卫有点儿欲言又止的，又看着齐宏斌，眼睛一翻，没说话。
“哥，我们下一步咋整？”尤大海有些惨痛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