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发一步一步走畴昔,眼睛里射出森寒的光,死死盯着金三爷,让他浑身发冷,腿不由得颤栗,吃力地咽着唾沫。
车门一开,在两个保镳的戍卫下,金三爷走了出来。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身,眼中的神采变了变,但脸上倒是堆起了笑容,向着阿发一拱手,胖手上的大戒指反射出亮光。
……………
车夫吓傻了,呆若木鸡地坐在车上,眼睛一眨也不眨。
潮州会馆位于三马路,地处偏僻,房屋幽深,人迹罕至。会馆前面是一排排阴风凄凄的“殡房”,内里的棺材摆列成行,有的装进了尸身——客死他乡等待家眷扶柩回籍的潮州人;有的是空棺,是一些做善事的潮州人买来存放在那边,以备同亲济急用的。
金三爷疼痛难忍,却也被激出了地痞的狠性,用力猛地昂首,耳根被扯破,血立即淌了出来。
哗,金三爷的脑袋被按进了一个污水坑,咳嗽着,他又复苏过来。
阿发晓得必须杀人见血,这些人,跟着金三爷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单只发卖**,就不知害很多少人家破人亡呢。他如许强化着心机表示,渐渐伸开了手臂,闪出黑洞洞的枪口。
“是,老子手上满是血,全他妈*的是血。”金三爷象疯子似的叫道:“来呀,给老子个痛快。老子不怕你……”
“这位朋友,不知是求财还是寻仇,如果求财,说个数,金某双手奉上,如果寻仇,也让鄙民气里明白,是那里获咎了,鄙人摆酒陪情……”
呯,一声闷响中,保镳扑通倒了下去,没有惨叫和哀嚎,近在天涯的间隔,一枪爆头。
“孙子、孙女挺敬爱呀,常常出去玩儿?值不值颗枪弹呢?”
金三爷身材颤抖着,嘴唇翕张,暴露了惊骇的神情,这是真的惊骇了。
“贩鸦*片,开倡寮,伤天害理的钱花招,舒畅吗?”
“住的花圃洋房,又是保镳,又是仆人的,破钞挺多啊!”
金三爷吓得退后一步,胖脸上的肉直跳,连连摆手,“豪杰,有话好说,有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