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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广西巡抚祈求驻屯谅山的法国军队出境安定游勇之乱,又向亨达利银行商借巨款,并承诺事平后以广西路矿利权作为酬谢。
“我方才从日本返国。”邹容对查理宋的印象也不错,笑着答复。
刹时便如电击普通,白发垂泪的呼喊引来了满场的哭声和痛骂声。这不是苦楚的悲鸣,而是壮烈的吼怒!
二十五日,上海爱国市民五百余人在张园停止拒法会停止抗议。两天后,在蔡元培的主持下,以四民总会、爱国粹社为主,一千余人在张园再次停止拒法拒俄大会。
“俄人立约数款,迫我签允,此约如允,内失主权,外召大衅……”一个长发披垂的青年便抢上前来,回身面对人群,挥动动手臂满腔豪情地演讲起来。
“大气澎湃,掷地有声,便是悲壮淋漓的诗文,也不过是纸片上的东西,纵有千言万语,都抵不过邹容君的这本《反动军》。”查理宋读到此处,只感觉血朝头上涌,镇静地高叫:“邹容君,你必然要让我印《反动军》,我的华丽印书馆能够出版印行!”
“我们要当亡国奴,死无葬身之地了!后生们,好自为之啊!”一个白叟用颤抖的声音呼唤道,随之便失声痛哭起来。
查理宋沉吟了一下,如有所思地说道:“出版印行很好,如果有哪家报纸能公开颁发,影响会更大。”
“多谢您提示体贴。”邹容东渡日本,见闻遍及,已经脱去了曾经的稚嫩,更象一把新出鞘的宝剑,锋芒闪现,他从衣兜里取出一卷手稿,说道:“查理牧师,我已经写好了那本书,请您斧正。”
查理宋和邹容是前年熟谙的,当时邹容在广方言馆的日语班学习,常来华丽印书馆看书、购书。邹容特别崇拜流血变法、慷慨死难的谭嗣同,在华丽印书馆,他浏览了《民约论》、《自在之理》、《美国独立宣言》、《法国反动史》等册本,深受开导,曾对查理宋说过也要写一本反动的书。查理宋至今仍记得邹容说那番话时的奕奕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