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血码：缅北电诈启示录 > 第13章 归元
“若吾儿见此信，当知林氏所谓长生尝试，实为剜心之术。他们将善念植入克隆体，恶欲渡给本体，如此循环...”
“青山大哥把答案藏在这里。”阿绣的筒裙被海风掀起，暴露腿骨上深可见骨的刀痕。她将酸梅核按进冰封舱的裂缝，舱内俄然腾起白雾。林秀娥的手指微微颤抖，怀中的婴儿竟收回八十年前金顺姬出产时的哭泣。
玉佩插入井壁凹槽的刹时，暗门轰然开启。防浮泛深处立着十二面铜镜，每面都映出分歧年代的我。镜中人们同时开口：“我们是被遴选的容器。”声音在洞内共振，震落顶部的铁皮箱——内里是陈青山未寄出的遗言：
苗苗坐在阿绣膝头学绣花，针脚垂垂拼出北斗七星。当初代陈青山的潜艇残骸被打捞登陆时，货舱里滚出个檀木盒——装着未被净化的原始基因样本，标签写着：“给真正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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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烧毁船厂的铆钉泛着尸锈。我撬开标注“昭和二十年”的货箱，腐臭味中滚出成捆的函件——满是慰安妇未能寄出的家书。苗苗俄然抓过最底层的靛蓝信封，用乳牙扯开封口：泛黄信纸上画着简易舆图，起点是座被红圈标记的枯井。
苗苗俄然用彝语尖叫。铜镜接连爆裂，映出的“我”们纷繁掏枪他杀。鲜血在镜面流淌，汇成句班驳的汉诗：“此身虽陨灭，心灯永不熄”。阿绣颤抖着划亮洋火，火光中闪现陈青山被囚禁的画面——他正将真正的尝试数据刺满后背。
苗苗的体温缓慢降落。我将她浸入江水，她胸口的冻疮竟开端接收孢子残骸。当最后一点荧蓝消逝机，她展开腐败的双眼，用1943年的朝鲜语呢喃：“阿爸，回家吧。”
南山村祖祠的地砖在晨光中泛着暖光。我按陈青山遗言所述，将玉佩与警徽投入祭坛香炉。青烟腾起时，三个太阳图腾排泄清泉，水流裹挟着玄色孢子汇上天下暗河。
手机在现在收到加密视频：1998年的课堂里，甜睡的我俄然昂首，用刀在课桌刻下“勐腊”二字。粉笔灰簌簌飘落，在空中拼出三个太阳的图腾。铃声响起时，林守义的白大褂掠过镜头，袖口沾着与苗苗不异的荧蓝血渍。
海风掀起老拍照馆的门帘，暗房里的显影液终究停止沸腾。我与镜中对视，锁骨处的烫伤悄悄脱落，暴露底下极新的皮肤。苗苗的银铃铛俄然自鸣，声波震碎统统克隆舱的冰层，三百个婴儿的哭泣声中，朝阳刺破最后的孢子云。
（三）
（二）
（一）
黄浦江面漂来成串纸船。我拆开比来的那只，折痕里藏着金顺姬的头发。发丝在月光下显影出微雕，竟是消弭孢子基因锁的暗码。手机俄然震惊，林守义的遗言视频主动播放：
手电筒照亮井壁上的抓痕，刻满“陈青山”的名字。最深处嵌着枚带弹头的警徽，与父亲殉职时紧握的那枚完整符合。苗苗俄然癫痫发作，指甲在骨灰中刨出半枚玉佩——恰是林秀娥与陈青山的定情信物。
吴淞口的波浪裹着未燃尽的孢子残骸，在礁石上撞出荧绿的磷光。我抱着林秀娥的冰封舱跪在滩头，苗苗的银铃铛在襁褓中收回细响。潮流退去时，沙地里闪现出成片锈蚀的日军铭牌——每个都刻着“731-49”，恰是当年金顺姬的尝试编号。
“你觉得赢了？”他瘫坐在燃烧的尝试室，“这艘潜艇里另有最后三百个胚胎...”画面俄然转向深海，潜艇的舷窗后浮起无数冰封舱，每个舱内都是婴儿形状的“陈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