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昏倒的攻击者,摸到床板下的刻痕。借着月光辨认出几行小字:“王建军 2021.4.7”“救救我妈妈”。指甲刻的沟壑里凝着黑红血痂,像一条条通往天国的路标。

腐叶堆里俄然伸出一只枯手,戒指上的骷髅眼窝镶着红玛瑙。那是个佝偻的缅族老头,浑浊的眼球转动时收回黏稠的声响。他扔来沾满泥浆的工装裤,指了指远处柴油发电机的轰鸣。

(四)

缅北的雨是暗红色的。

“你他妈见过赌输老婆的便条?”我扯开衣衿,暴露结痂的烫伤,从鞋垫里抠出半张被血渗入的借券——这是道具组用真血浆泡了十二小时的佳构。老头用打火机燎了燎借券,火光里映出“欠赌债37万”的草率笔迹。

“再抖一下,枪弹就喂你膝盖骨。”他说中文时带着黏腻的南边口音。

橡胶林在月光下泛着青白,我趴伏在界碑后的排水沟里,看着五米外巡查队的探照灯扫过铁丝网。耳麦里传来电流杂音:“重视,策应人会戴银色骷髅戒指。”

我攥紧鞭柄,瞥见监控摄像头红灯闪动。培训室俄然响起刺耳的电流声,笼子里的人开端痉挛——他们给每个“猪仔”都装了皮下电击芯片。

我盯着他脖子上蜈蚣状的刀疤,把渗血的掌心往裤缝蹭了蹭。三天前在省厅集会室,林警官推过来的档案照里也有这道疤。照片上的男人叫刘天雄,外号“刀疤刘”,缅北妙瓦底园区三号人物。

当我套上披发着尿骚味的裤子时,老头俄然掐住我后颈,匕首抵住腰间:“便条?”他中文生硬得像生锈的齿轮,我能感遭到刀尖已经挑开表皮。

反手扣住攻击者手腕的刹时,我闻声颈椎错位的脆响——这是特警队学的擒拿术。男人瘫软在地时,囚室俄然死寂。七双充血的眼睛在黑暗里闪动,像荒漠上的鬣狗。

培训室里充满着汗酸和血腥味。二十多个男女伸直在铁笼里,最里侧的铁笼焊着通电的钢筋,有个男人正在抽搐,焦糊的肉味让笼子里响起干呕声。

卡车在凌晨三点冲开雨幕,车灯照亮铁丝网围成的庞大樊笼。岗哨塔上的机枪泛着寒光,围墙挂着带倒刺的电线,我看到有个黑影挂在上面,像风干的蝙蝠。

满屋子响起癫狂的笑声。穿粉色套装的女孩机器地反复着话术,她左耳只剩半片残骸;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在条记本上画正字,每画一笔就咬破指尖按血印。

三十小时前,勐腊县边疆线。

“上个月事迹冠军。”刀疤刘踹了脚铁笼,电流嗡鸣中,男人像登陆的鱼般弹起,“简金是能站着拉屎。”他俄然扯住我头发逼视铁笼,“你们这些猪仔,要么学会哄人,要么当人体血库,或者……”枪管戳了戳我太阳穴,“当靶子。”

(一)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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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陈宇,偷渡失利的赌鬼。”林警官把捏造的身份证拍在桌上,玻璃杯里的水纹裂成蛛网,“记着,从踏进金三角开端,你是被高利贷逼到卖力的烂人。”

他咧开黄黑的牙笑了,喷出槟榔和腐肉的恶臭。

“新来的。”角落里响起沙哑女声,月光从铁窗漏出去,照见她手腕层层叠叠的割伤,“在这里杀人要扣绩效分。”

(五)

这是我伸直在卡车货厢里,透过木箱裂缝看到的第一幕——铁锈色的泥浆裹着碎叶在车轮下飞溅,远处山峦被雨雾吞噬,像一张被揉皱的湿报纸。腐臭的柴油味里,前排司机用缅语谩骂着颠簸的路,副驾上穿花衬衫的男人俄然转头,黑洞洞的枪管擦着我耳畔戳进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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