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邵竑一听,便放下了书籍,凑到了她身边。想她来了庐陵也有些日子,还未出过府,本身又整日不在家,阖府高低也没个能说话的人,日子确然古板,便捡了些风趣的事情说给她听。说到逗趣时,便见她扬起嘴角,嘴角处便浅浅的出了酒涡,映着灯火非常动听。他见着这番气象,心中便又有些情动。谁想着,染萃恰好这时走了出去,手里还端着个托盘。他便有些泄气的又躺回到迎枕上,又拾起那本书,翻了起来。
她抖着睫毛不敢看他,下唇更是紧紧的抿着。
“就还剩一只袖子了。”曲莲头也不抬的回道,“阿松过不了几日便要到了,小孩子长得快,我怕他没合适的衣裳。”
裴邵竑见她这般,反倒有些讪讪,只闷着点了点头,便朝着内间走去。
帐外红烛摇摆着火光,帐内则一片风景旖旎,只闻的那断续的哭泣与交杂着的喘气。
“不过一点血渍,你费了神去缝,怎就不可了?”裴邵竑坐在床榻上,任曲莲给他擦拭,一边道。
裴邵竑见她并未直接回绝,又知她夙来守礼,能如这般为他挣扎已是不易,如此想着便咧了嘴。手腕微一用力,悄悄一带,便将她揽在怀里。曲莲坐在他膝上,别了头脸上发烫。就听他轻声问道,“我这很多日不在,你可有想我?”
画屏便道,“世子爷说本日要去校场,卯时便离府了。还说今晚王府设席,恐怕晚归,让您晚膳不要等他。”
他等了一会未比及回应,却见她将脸埋在他胸前,耳根更加的红了起来。知她决然说不出口,他倒也不在乎,只是一手揽着她的腰身,一手悄悄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扳了出来。
曲莲见染萃走出去,便起了身从她手中接过那托盘,扭头对裴邵竑道,“世子,喝汤药吧。”
裴邵竑出来时,恰见她又拿了一匹白绫缎,便奇道,“这又是做甚么?方才那件已经做好了么?”他一边擦着湿发,一边见她将缎子交给染萃叮嘱她裁剪出来。待染萃抱着缎子出了内间,她才回身接过他手中的帕子给他擦拭,一边随口道,“那件沾了血渍。”
裴邵竑闻言一顿,半响没再开口。
他抱着曲莲,大步的朝着内间走去。
曲莲便道,“你是上疆场的人,沾了血的中衣,不吉利。”
如此这般,两人这才走出内间。
曲莲听他这般倒置吵嘴,只抿了嘴却不言声。只是将那被他扔到一边的中衣拾了过来细心叠好,这才站起家来道,“世子可要洗漱?”
及至榻上,他将她轻放下来,却在她未起家之际便压了上去。一低头便覆上那红唇,一双大手便开端拉扯她的衣衿。
在热水中泡了一盏茶工夫,曲莲这才感觉身上松快了很多,便问画屏,“世子又去早课了吗?”
见本身出声惊着了她,累的她伤了手指。裴邵竑几步便跨到她身边,抓了那中衣便仍在一边,执了她的手细心的看着,嘴上却道,“如何这般粗心,我不过说了句话,你就怕成这个模样。”
裴邵竑闻言便咧了嘴,他每次见她这般害臊守礼,便总想逗她。
她思路微微清了然些,便低声道,“世子。”
曲莲被他弄乱了衣衿,他低头看着那暴露来的脖颈,只感觉口舌有些发干。无法此时帘外已响起了脚步声,他这才有些不舍的将她放开。曲莲起了身,立时便背对了他。她的衣衿有些乱,听着帘外更加靠近的脚步声,慌乱的清算着。
曲莲不防备被他扯开了衣衿,顿时便有些慌乱,横在他身前的双臂便顶着他。却觉着他的双唇已流连到她耳侧,带着些喘气的声音在耳际响起,“好阿姮,你别怕……我想了你好久,你……给我吧。”曲莲被他这话羞得别了脸,只感觉身上一轻,转头看去,便见他站在榻前,正解着腰带。不过瞬息的工夫,他就已经脱下了外袍,顺手将帐子扯了下来,就又压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