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陈松出了净房换上了洁净的衣裳,宴息处的炕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
曲莲见他一脑门大汗,神采却非常精力,便笑着让他过来,抬手给他细细擦了汗水。温声问他,“如何这么一脑门子的汗?”
待到了蒲月里,裴邵竑走前给陈松寻的教书先生便到了裴府外院。曲莲便遣了丹青去了外院,给那老秀才送去了束脩,也给陈松送了些笔墨纸砚。还未等丹青回转,染萃便来通报徐氏那边有请。
染萃听了,脸上微红,却非常欢畅,便道,“大奶奶放心,染萃必然管好她们。”她说完这句又想起一事,便道,“前几日大奶奶领返来的丫头,就是阿谁夫人一块儿赐了名字叫香川的,奴婢已经教诲一番,瞧着也是个诚恳的,倒是能够当差了。”
曲莲闻言便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发顶,道,“学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也不能过分劳累。你先去洗洗这身汗,一会儿一起用饭。我特地让染萃叮咛灶上做了你爱吃的菜。快去吧!”
陈松接了信,脸上虽有些迷惑,但他自小非常信赖姐姐,便也没有多问。又感觉现在也能帮上姐姐的忙,心中非常隔心,便慎重的点了点头。曲莲见事情交代完,便让他试了试那几件做好的春裳。衣裳大小竟整好,曲莲便有些惊奇。她做衣裳时,便想着小孩子长得快,已经放了些尺寸,没想到这才不到一月工夫,陈松竟长高了很多。便想着,再做衣裳且得将他唤来量了尺寸再裁剪。
曲莲便带着染萃到了峥嵘堂,一进峥嵘堂瞥见徐氏,她脸上却一扫几日恹恹的神采,显得有了些精力。又见裴玉华也在,脸上也带着笑。徐氏见她出去,便笑道,“这月邸报来了,说是侯爷在淮北打了败仗。”
一进入阁房,曲莲便问道,“你这些日子跟着翟教头习武,与翟保护也非常熟谙。依你看来,翟教头可会将院内大事托与翟保护去做?”
“……前几日洗衣处的婆子发明薛姨娘房里的小桃花,一向是自个儿洗着薛姨娘的贴身衣物,内心有些奇特。那些婆子们都是些惯会猜道的人精,一下子便想到了恐怕是薛姨娘小日子没到,这小桃花替她讳饰,便报了方妈妈。方妈妈也没张扬,便是在夫人和大奶奶去王府那日,把那小桃花叫到了峥嵘堂。只是一恐吓,那小丫头便哭着说了。”染萃自灶上返来,便报了曲莲此事。此时见她坐在炕桌前沉吟,又道,“薛姨娘身边的丫环被夫人寻了个借口撵走了,薛姨娘便只在前些日子挑丫头时挑了小桃花。这丫头年事小,自是禁不住方妈妈恐吓,便倒豆子似的都招了出来。”
陈松便咧了嘴笑,道:“今天下晌没甚么事,翟教头便让我们一起比试。我跟翟大哥一组,将他们都赢了下来。”
陈松见姐姐面色凝重,便点了头跟着她进了阁房。
裴湛于仲春中旬入庐陵城,薛姨娘则是在仲春底入府,不过一个多月的时候,竟有了身孕。这让徐氏感觉非常堵心,自方妈妈来悄声报了她后,这几日她便又没了笑容。连带着全部府里,都有些屏声气气。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点,抱愧哈
淮北乃是北方重镇,如果能取下淮北,便能将汉王雄师截断在两地。庐陵王将此处选为攻打之处,看着也是有些本事。过了淮北,若能攻破淮阳,便能直接前去北直隶,如果宋将军一起雄师也能顺利取胜,两军便能在北直隶交汇。如许一来,汉王几近没有翻身的能够。两军汇合,直取顺天府便更轻易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