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用过了午膳,徐氏便带着曲莲去了宋府。
徐氏便扣问宋老夫人之事,罗管事便道,“回事处接了这月邸报,说是宋将军领着东路军在北直隶外兵败,又说宋将军也受了重伤,现在只吊着一口气,王爷是以大怒。那宋老夫人听了这话,立时便晕厥畴昔。虽宋家忙请了大夫,却已无事于补,明天夜里人就去了。”
罗管事便又道,“侯爷和世子爷倒是统统安好,传闻西路军已过了洈水。现在正驻扎在怀安卫外。传闻怀安卫卫所的城守早已弃城而逃,现在城里便也只一名副将硬撑着。”
徐氏听她这般说,倒是定了定神,心中又抱怨裴湛甚么事都不对本身说。竟不如儿子对媳妇妥当,枉本身还为他生了三个后代,心中不由又有些心伤起来。曲莲却不知徐氏此时竟如此做想,见她点了头,便自去叮咛了罗管事筹办祭奠的物什。
院内还是非常温馨,竟连一丝蝉鸣都无。只闻曲莲低声说话之声,阿瑄便细细的听着,不时的点点头。又昂首看她,见她本日穿戴件蜜合色绣缠枝纹的褙子,便将那不施粉黛的面庞衬得更是端倪如画。见她抬目扫来,他便低了头。
待宋府升了灵堂,罗管事便又来了峥嵘堂向徐氏报说,现在宋家公然门可罗雀。昔日与宋家交好的人家,竟没有几家前去祭拜。也只要耿大人带着夫人前去祭拜了一番。
徐氏略一思忖,先遣了裴玉华回院子,这才将罗管事叫进了正房。
阿瑄见方才她一向别着脸只听他说话,此时提起了裴邵竑即将返回却立时转了头,那双如秋水般的眸子中不但仅是惊奇,更带着几丝让人等闲不能发觉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