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晖闻言蓦地瞪大了眸子,此时现在他方才深切的感遭到了惧意,身形仿佛再也没法稳住,看上去有些摇摇欲坠之感。他方才便感觉面前这个年青人有些眼熟,此时一声“皇叔”便让他立时想了起来。那熟谙的有些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挑,勾起嘴角时脸颊处浅浅的纹路,像极了他的长兄——废太子符昭。
那婆子自恃带了一队兵勇,倒也不慌不忙,自是应了曲莲让她回一趟院子。
那日王府来人,见徐氏病重,便执意方法了曲莲与裴邵靖归去复命。
仲秋已过,夜晚愈发的凉了起来。
丹青说彻夜便要起事,必是庐陵王已交了兵符。
几名暗卫见状,心中齐齐一惊,忙掠至他身边为他隔开冰刃。只是,暗卫们工夫虽高强,却也不能如此滴水不漏,及至院前,符瑄肩头已染了红。守在院外的王府亲兵皆已倒下,正自四周赶来的亲兵们则被冲进府中的裴府保护们拦住来路。时候万分紧急,符瑄顾不得院内是否有埋伏,便率先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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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阁房,劈面而来的便是浓厚的药味。屋内燃着灯,倒是非常亮堂,符瑄一眼便瞧见了此时坐在床榻上,噙着嘲笑的庐陵王符晖。因受了重伤,他面色青白无半点赤色。身形也有些摇摆,仿佛只要紧紧的攀着床壁才气坐住不至于倒下。
丹青面上有些焦心,见她返来,便立时交代了符瑄的话。
符瑄闻言便瞥向那名暗卫,面上虽无颠簸,挥出去的剑招却一剑狠过一剑。
曲莲听了,便知这一趟王府之行,不管如何也推委不得。既是如此,便也稳住心神,带着裴邵靖进了王府。
那暗卫一听,心中便有些焦心,吃紧道,“殿下!大局为重!”
曲莲此时心中倒无多少惊惧,只悄悄的等着姿式到来。
曲莲笑了笑,“靖哥儿但是想娘亲了?”见他立时吃紧的点头,便又笑道,“你好好睡一觉,说不准啊,明天我们就能回府了。”话音刚落,便见他脸上露了笑,松开了攥着她衣角的手,闭上了眼,一边还嘟囔着,“我这就睡!我这就睡!”
曲莲闻言,心中稍安,想着裴邵靖睡得不平稳,恐他到时闹起来,便又叮咛了丹青在阁房点上安神香。统统安妥后已是亥时,院子里便熄了灯火,曲莲和衣躺在宴息处的炕上,只透过半开的窗棂,瞧着内里黑漆漆的院子。
昔日都丽堂皇的庐陵王府此时便如阿鼻天国普通,自府门至内院一起上躺满了兵勇与仆妇们的尸身。
丹青道,“是今晚。”见她面色端凝,便又道,”大奶奶放心,我们只要提早分开王府,定会无虞,殿下皆宜安排安妥。”
阁房的帘子便暗卫一把扯落,符瑄便走了出来。
院门被一脚踹开,院内便响起了一片尖叫之声,几名未能分开的婢女三三两两的瘫倒在地,只对着这几个闯出去的罗刹叩首告饶。暗卫们面色无有半分颠簸,刀光剑影落下,院内便再无声气。
现在庐陵王重伤,中路雄师还在城外等命。此时,王府谋士皆在劝庐陵王放弃亲征,宋晗则一向留在王府书房,等着庐陵王颁动手谕交出兵符。宋夫人与其次子也已被人请进了王府。如果此时裴府不送入人质,庐陵王断不能放心将中路军交予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