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莲听了,心中只黯然半晌,便对他道,“你说的我明白,既然她这般固执,也怨不得旁人,世子也无需为她烦忧了。”
早膳时,随口问了句夏鸢二人状况,曲莲也不为意,只淡声道,“便如夫人叮咛,下月初二是谷旦,便择了那日将夏鸢抬了姨娘。至于冬鸽……,世子爷说不喜她,现在刚妙部下有一校官,便想将冬鸽送于那校官做正房太太。本日正要就此事扣问夫人。”
裴邵竑任由她将披风给他披了上去,抬眼看着她。见本身目光扫去,她便有些畏缩的低了头,只站在桌旁也不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本想本日多写点,但是头疼的短长,对不起QAQ
眼瞅着仲春初四便是寿春长公主的寿宴,她这会子正在思虑寿礼之事。
她心中苦涩的很,瞧着他那般斑斓堆里长大的人现在却浑身孤寂普通坐在这清冷院中的石凳上。看着他英挺的侧脸,夏鸢只满心纠结,不晓得是不是该上前一步,将手中披风给他披上。
夏鸢一下子收了声,却还是跪在地上,扯着他的衣袖不肯起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瞧着曲莲的目光有些讪讪,“我小时候养在祖母跟前,她自当时起便在我跟前服侍着,直到我跟着父亲去北地,也快十年了。我自是不忍她这般蹉跎下去,在那后院里这么过一辈子。干脆便寻了她,把话说开。谁想她还是想不明白,倒是冬鸽主动求去。我虽让她好好想想,瞧她那般模样,恐是想不清楚。如果这般,那边是她的命了。”
说罢,他自起了身,再不去瞧她,便朝着正房屋中行去。
见她这般歪缠,裴邵竑只感觉心中一阵烦厌。又觉她声音渐大,恐她引得院中其他丫环仆妇前来,只低声喝道,“别说了!”
他晚归至此时,那大夫倒也不觉得意,只恭敬道,“世子勿要担忧,夫人身子无碍,只是气血有些亏欠,再加上常日里思虑似是有些过火。保养一阵子,自是能安康无虞。”
嘉禾轩中此时已是灯火暗淡,仆妇丫环们各自谨慎翼翼、大气都不敢出,便是行动时也轻手重脚。
她抖着声音对冬鸽道,“你、你如何能这般对待少爷!你,你的确就是不知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