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川年纪虽小,常日瞧着也木讷,此时倒有些眼色。敏捷清算好了炕桌,便提着食盒悄声的退出了阁房。
曲莲见他明白,又瞧着窗外天气不早,便让染萃领着他离了嘉禾轩。
院子中的那株海棠已经完整开败,富强的叶子长了出来,密密匝匝层层叠叠,显得更加畅旺。
阁房当中,曲莲将那三人所见之人一一奉告陈松晓得,让他在心中记下。
自仲春下旬以来,裴邵竑连着去了徐府有四次之多,如果一两次还能说是为着万成琇之事,这很多次数,则是有更要紧的事情。
待二人出了院子,天气已然垂垂暗了下来,曲莲只感觉身上怠倦不堪。
因失了丹青这个帮手,曲莲便有些难堪,思忖半晌便对染萃道,“你去外院把松哥儿喊来,就说我有事寻他。也不消立即就来,等他上完课再来。”
“秀兰再过三个月就要放出去嫁人,昨日她娘来寻她要银子,说是给她打的头面还差银子。琳儿是见她兄弟,琳儿她老子是个药罐子,百口都指靠着琳儿的月钱度日,是以每月的这一日她弟弟都会来拿钱。春莺姐姐是见了她当家的,至于为了甚么,芳菲也不好过问。”
曲莲听了,在心中摇了点头。
她本日做了这很多事情,又与香川、陈松说了好些话,此时便有些眩晕之感。
待用了午膳,曲莲便将丫环们遣出了阁房,自个儿下了炕领着陈松进了阁房。
这由头倒也委偏言得畴昔,只是这个日子口的,做甚么夏裳。曲莲想了想,却有些理不出眉目。此时更加要紧的是那三人的行迹,曲莲便临时将夏鸢之事放在脑后,想着如何能看望一番与三人打仗之人。
染萃得了差事,内心虽不明白,却也没有多嘴,立时着了小丫头香川服侍曲莲用膳,自个儿便朝着紫竹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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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莲闻言思忖半晌便点了点头,“方妈妈现在年龄大了,也不如何管事。春莺倒成了紫竹堂的管事娘子,芳菲自是不能过问她的事情。”
香川见她只用了小半碗碧梗粥,又愣愣的瞧着窗外,不由有些担忧,道,“大奶奶,现在虽已是仲春,但晨间风凉,奴婢还是去把窗子关上吧。”
陈松晨间才离了嘉禾轩,中午便被染萃叫了返来。
染萃闻言愣了愣,道“大奶奶是指甚么?夫人只在昨日遣了春莺姐姐来瞧了一眼,见您睡了,便没出去。”
“你一会儿去紫竹堂找了芳菲,细心问问畴前日中午以后到现在,夫人做了些甚么、去了那边、又见了些甚么人说了甚么话。点点滴滴,一丝不漏的答复给我。”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复又道,“另有便是紫竹堂里的丫头仆妇们,这两日可有人见过府外的人。”
染萃虽面有忐忑,却还是点了点头。行至曲莲身边低声道,“奴婢去了紫竹堂,不见芳菲,便问了小丫头,说是去了灶间。奴婢便去了灶间,果见她正受着一盅马蹄莲子汤。奴婢便将大奶奶叮咛的细细的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