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点了点头,道:“丞相大人,现在固然燕卫两国开战,但尚未比武对吧?”
天子思忖一会以后,摇了点头,道:“丞相,朕现在才获得这个动静,尚未能理顺情势,若就此命令出兵,实在是过分仓促,即便再急,也要容朕考虑清楚,并且战事一开,粮草兵马等需事前筹办,冒然出兵,恐不能悠长......”
“皇上,老臣克日收到燕国天子完颜硕送来的秘信,称他已经出兵南下,并且卫国完颜硕也已经挥师北上,两国即将有场大战,”蜀国丞相欧阳云中脸上罕见的暴露粉饰不住的镇静之色,面对天子躬身道:
天子听后神采一寒,冷冷道:“若朕不承诺呢?”
太子听后还没解缆,就听丞相道:“不劳太子台端,”说着撑地站起,对天子道:“皇上,此乃天赐良机,若不抓住,一旦汉国各路兵马堆积边疆,再想出兵攻打汉国将比登天还难,以是老臣大胆哀告陛下命令出兵!”
丞相见状也偶然和他计算,转过甚去,看着天子,拱手道:“皇上,兵贵神速,此事不能再有担搁了,事不宜迟,老臣这就命令,雄师西挞伐汉,如何?”
说完回身向前,走了几步以后,站定身子,对天子道:“皇上,老臣忠心为国,几十载春秋兢兢业业,鞠躬尽瘁,未曾有一日懒惰,虽未曾让大蜀成为天下第一帝国,但也没有让他国鄙弃!陛下,老臣从未有过私心,请陛下明察!”
“此次燕国慕容丹倾国南下,卫国虽是主攻一方,但兵力不敷,一旦两国开战,卫国必会有一场大败,到时汉国天子刘庄岂能坐视不睬,以是老臣觉得,固然汉国跟从我军在边疆屯兵,但不过是做做模样,估计实际上刘庄已经暗中安插雄师,待命西进了!”
丞相淡淡回道:“老臣不敢!”
天子眼睛微微一眯,点了点头,道:“顺阳侯请说。”
天子沐阳听后目光一闪,还没说话,只见顺阳侯何尧臣和一旁的太子沐云轩对视一眼,然后轻咳一声,走出班列,来到两人跟前,面对天子拱手道:“皇上。”
何尧臣皱了皱眉,冷哼一声,别过甚去,没有开口。
天子仰了抬头,再看向丞相的时候,目光已经规复平常,他肃立一会以后,才摇了点头,道:“不敢?欧阳丞相另有不敢的事么?”
丞相见太子俄然开口,眼中不耐烦一闪而过,但口气却毫无窜改,回身面向太子道:“殿下客气了,但问无妨。”
说完,跪倒在地,顿首沉默。
话音未落,就听丞相道:“陛下,老臣在前次调兵景云之时就已运过充足多的粮食入城,粮草可够雄师三月用度。”
何尧臣这才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臣以为丞相大人以及辅国大将军刚才所言虽不无事理,但就以此向东出兵进军的话,还是有些过于草率,臣以为,对外用兵乃是一国大事,牵一发而动满身,稍有不慎便会让百姓流浪失所,乃至会让帝国伤筋动骨,有亡国之恨,以是臣建议,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
欧阴文良见丞相神采之间很有些不耐烦,不肯答复,只得上前一步,对太子拱手道:“就目前获得的谍报而言,两军尚未比武。”
“丞相大人,我有一事不明,想向您就教一二。”
蜀国都城,西京。
欧阴文良皱了皱眉,沉吟一会以后,回道:
丞相听后点头道:“陛下,时不我待,不能再拖了,老臣等了几十年才比及这个机遇,如果任其溜走,老臣身后也会难以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