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沥,你前次说,你来听雪宫其中启事,以后会说与我听。无妨本日便跟我重新说说吧,若你老诚恳实一五一十奉告我,没有半点坦白,你的来源,我便考虑帮你瞒一瞒他。”
内心却说,我会信你才叫蠢。
“……都是阿沥的错。”
若阿沥有朝一日真能将控尸术学得如慕容纸般炉火纯青,说不定那荀长直接派人行刺了老天子,再控尸让他于朝堂当中传位给宁王,都不是没有能够。
“宁王殿下与师父无冤无仇,又、又怎会侵犯师父?”
“嗯?”
“阿纸……”
这云盛州如此偏僻,更不消提雪山之上的听雪宫底子数年来与世隔断,本身在都城当中多年都未曾听过些许消息,影阁又是如何将如此世外之人挖出来的?
“部属忸捏!师父……师父他一心觉得是那齐琰,可阿沥同夜璞这几白天混迹山庄下人当中,与他们吃喝玩乐之间好好敲侧击了一番――齐琰这些日子被罚面壁思过,仿佛确切未曾分开过禁地半步。若非是他被关之前下的手,部属在想,就只能是……是夏校尉了吧?”
“我本就活不了多久,此事一出,更叫我清楚本身指不定哪日便不在了。现在慕容纸是我心头肉,将来我不在人间,你若侵犯与他,我怕护不了他。倒不如让他早早晓得本相,晓得你的来源,将来多少不会傻傻的被你们操纵了去。”
“若、如果有朝一日宁王侵犯师父,我、我必然护着师父!”
口上如是说,脸上却全然阴鸷,带着一抹浅浅嘲笑。
阿沥愣了愣。
当然,管那人如何做,只要同慕容纸无关,终归这就不关他谢律的事就是了。
“部属……部属对将军不敢有半分相瞒。两年前,是影阁阁主命部属前去听雪宫学艺!阁主说飞影轻功不佳、武学不好、一无好处,如此干才将来难为殿下所用。说是若能习得听雪宫控尸之术,或是将来可助成宁王殿下雄图大计!因此阿沥来听雪宫,只为学控尸之术,宁王和阁主都未曾有半分暗害师父之心,还求将军明鉴!”
“这可说不必然了。”谢律道:“本日无冤无仇,不代表来日仍无交集。”
谢律暗自“啧”了一声――那影阁阁主荀长,果然是只老狐狸啊。
“徒儿,我愿信不是你下毒,但是,我恐怕不能再帮着你一起骗阿纸了。”
阿沥畴昔从未见谢律过的模样,当下双腿都有些颤栗。
你不能……不走么?我身子另有些难受,想叫你留下来陪我,别去唐济那边。
便是如阿沥这般除了忠心以外再无出彩之处的影阁保护,也能想到如此奇巧的物尽其用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