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查干笑道,“我们并非背叛,只是想临时替曹堂主保管这幅惊风化雨图罢了。不过有一事曹堂主大可放心,这幅图我们终究也会献给玉龙宫主,毫不会落入外人之手。”
“你这算甚么?”柳寻衣不解地问道,“威胁?还是筹议?再者,我是我,他是他,我又如何能决定唐阿富的去留?如果我带不走唐阿富,你又如何?”
苏禾是个光亮磊落的男人,是以在柳寻衣未亲口承诺唐阿富的发起前,他毫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苏禾,不得猖獗!”查干仓猝喝止道,“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完成岭主交代的大事。”
和曹钦一样惊奇的人另有苏禾,他对查干三人的俄然脱手一样深感不测。苏禾满眼错愕地望着他们,惊呼道:“你们这是何为?”
“但岭主毫不会容忍你们以一个弱女子为人质?”苏禾斥责道。说罢,他出掌将白霜推向柳寻衣,义正言辞地说道,“天大的恩仇都与这个女人无关,柳兄弟尽管带走令妹,如果谁敢横加禁止,那就休怪苏某翻脸无情!”苏禾最后这句话较着是说给查干和曹钦听的,语气果断,霸气实足。
眨眼间,苏禾已将白霜从巴特尔和卓雅二人手中救下,并顺势为其解开穴道。
“只不过我们千里迢迢而来,总不能白手而归才是。”查干道,“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赤风岭与你们天山玉龙宫多年来一贯井水不犯河水,现在我们俄然来访,必是有事相商。但素问玉龙宫主是个不太轻易靠近的人,我们白手而去只怕难以压服他和我们商定大事,故而不得不出此下策,临时先替你保管这幅代价连城的宝图,待大事既成后,我们必会涓滴无损地将此图双手奉上。”
柳寻衣面露难堪之色,侧目看向惨死在一旁的雷彪,冷静感喟一声,苦涩道:“看来我还是晚来一步。”
“你们到底想干甚么?”曹钦目光惊奇地望着查干,猜疑地问道,“你们不是代表赤风岭来向宫主祝寿的吗?为何俄然背叛?”对于曹钦的迷惑,苏禾也一样深感不解,不过他毕竟是赤风岭的人,虽不认同查干三人的做法,但却也并未用心拆台。
而白霜在看到柳寻衣后,也一改之前的消颓,奋力挣扎着欲向柳寻衣走来,但却被其身边的玉虎堂弟子死死拦住。她满眼火急地朝柳寻衣‘支支吾吾’,但嘴里却始终吐不出半个字来。
“我不明白你的意义。”曹钦表示的出奇安静,或许是因为苏禾刚才那一战带给他极大的信心,令他重拾勇气。现在不但没有因为局势突变,而产生一丝一毫的慌乱,反而还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柳寻衣和唐阿富,肆无顾忌地戏谑调侃起来,嘲笑道,“你明天来这儿到底是为了救她?还是为了惊风化雨图?”
“嘿嘿,苏大哥,这件事是我们早就筹议好的,只是我们晓得你性子太直,以是才一向瞒着,不敢奉告你。”巴特尔嬉皮笑容地解释道,“等归去以后我们再好好向你解释,现在闲事要紧。”
“事到现在我也无需坦白。”苏禾苦笑道,“说来忸捏,我们此行实在是想压服玉龙宫主,让他效仿昔日的漠北二十四城和胡马帮,带领麾下弟子……投效我蒙古大汗……”
“你要你的人,我要我的图。”唐阿富走到柳寻衣身边,甩出无情剑,剑锋一样直指曹钦,淡淡地说道,“曹钦,交出惊风化雨图。”
见到这一幕,曹钦俄然放声大笑,讽刺道:“我还觉得你们两个能同仇敌忾,共同进退,却没想到竟会窝里反。只凭一时之勇就想从我手中拿走惊风化雨图,的确是荒天下之大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