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是柳寻衣来到泉州的第三天,明天便是莫岑的六十大寿。泉州城表里几近到处可见手提刀剑的武林人士,他们多数三五成群成帮结派,言谈当中都是有关莫岑和江南陆家的各种传闻。不丢脸出莫岑金盆洗手之事,已经在江湖上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来人恰是柳寻衣朝思暮想的林方大!
还不等柳寻衣仓促拜别,那人倒是俄然欣喜的大呼一声,接着葵扇般的大手一下抓在柳寻衣肩上,言语镇静地呼喊道:“果然是柳兄弟,临安一别,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儿‘撞’到!哈哈……”
本日泉州之繁华比临安也不遑多让,乃至因为少了皇宫和朝廷的严厉拘束,令泉州更平增几分世外桃源般的清雅脱俗。
泉州西湖映月祥,庐桥两岸情丝长。花船摇摆游人醉,翩翩公子慕娇娘。
转念一想,这个时候洛凝语怕是八成是不会来了,何不追上去将金钗还给那位女人,趁便再问个明白?毕竟柳寻衣刚才有一刹时恍忽将其认作本身的mm。想罢,柳寻衣敏捷拿起金钗,快步朝鸳鸯榭外走去。
“柳兄弟?”
当柳寻衣愣愣地望着此女的时候,她那双清澈的眸子也在直直地谛视着柳寻衣。
“玉儿……”柳寻衣满眼震惊地望着白衣女子,心底只是一种昏黄恍惚的感受,但却并无任何按照证明面前的女子就是本身失落多年的mm,模糊当中埋没着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苦涩,令柳寻衣的精力乃至有些许恍忽。
因为柳寻衣没有陆府的请柬,天然不成能大摇大摆地出来,更不成能见到传说中的北贤王,洛天瑾。
“这……”
他探听到洛天瑾一行昨日已经到达泉州,并在陆府下榻。随行的人中正有洛凝语和林方大,这对柳寻衣而言无疑是个好动静。为了找机遇“偶遇”洛凝语,柳寻衣特地探听到“鸳鸯榭”这个令天下女子都没法顺从的处所,并且在此等待了整整一天一夜。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到了大名鼎鼎的鸳鸯榭就算等不到洛凝语,出来为郡主遴选一件金饰也何尝不成。”
柳寻衣只感觉声音似曾了解,当他抬眼朝着面前这位五大三粗的男人望去时,先是一愣,紧接着一抹狂喜之色蓦地闪现在他的眼中。
“白女人,你要金饰可还对劲?”胖女人识得女子,号召声中乃至有几分恭维凑趣的意味。与此同时,胖女人清脆甜美的声音也令精力恍忽的柳寻衣蓦地复苏过来,他满眼迷惑地望着白衣女子,口中喃喃自语道:“白……白女人?莫非是我太驰念玉儿,以是又错认了这位女人……”
鸳鸯榭分为高低两层,二楼是专门为大户蜜斯们筹办的雅间,多是订做的上等金饰。一楼则是现成的金饰摆列在一排排木柜***客人们随便遴选。
桥壁上留下不知多少文人墨宝,引得很多人流连于此,倒也是一番奇特的意境。
“你此人好生鲁莽!”柳寻衣一边俯身去捡金钗,一边抱怨道,“如果我换做一名女子,岂不是要被你撞伤?”
游人闲庭漫步似的来往于庐桥之上,有的人爱好悄悄地耸峙桥边,赏识泉州西湖映朝霞的美景。有的人爱好围站在桥下写字作画的青年才俊身边,不时收回一声声赞叹。劈面另有一群人在围观才子们吟诗对句,时不时的因为冒出的一句即兴诗词而鼓掌奖饰,二者恰如其分地构成一种难以名状的调和照应。
柳寻衣从小到大就没占过别人的便宜,更何况还是个素昧平生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