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再打搅沈老爷了。”林方大刚才在柳寻衣面前信誓旦旦要替他讨小我情,但现在却被沈东善直言采纳,涓滴不包涵面,当下心中有些愤怒,语气也较之刚才变的生硬了几分。
“江陵樊虎门?”沈东善闻言不由一愣,“据我所知樊虎门早在三年前就被官府以贼匪之名剿了,赵通也被科罪斩首,想不到竟另有漏网之鱼。”
“有过一面之缘。”不等柳寻衣开口,白霜却已淡淡地开口道,“本日傍晚在鸳鸯榭,这位公子给心上人遴选金饰的时候,我也正巧在那。”
“这些年来武林当中的年青俊才层出不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错。”沈东善在说话的同时,还伸手悄悄一指桌上的酒杯,站在一旁的黑衣男人随即走上前来,敏捷端起酒杯,递到柳寻衣面前。沈东善笑道:“虽是初度见面,但小兄弟也不必客气,请!”
听着沈东善的话,柳寻衣先是一怔,随即张口解释道:“沈老爷真是朱紫多忘事,樊虎门二当家叫万虎,而并非方虎。他获咎江陵通判的确是因为一个女人,但却并非妓女,而是江陵通判的小妾。至于家师创建樊虎门之时,凭的并非是甚么樊虎十八式,而是拳脚。当时家师被江陵一代的江湖朋友奉为‘拳脚双绝’,拳是樊阳拳,脚是伏虎脚!”
闻听此言,沈东善将目光从白霜身上挪开,转而看向门外的林方大,脸上的笑意蓦地变的浓烈起来,笑道:“本来是林兄弟,快快出去!”
终究,黑衣男人反臂难以发挥出充足的力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寻衣浅笑着将他的右手渐渐抬起,缓缓送至嘴边,终究一口将杯中之酒喝了精光。远远看去,这杯酒就仿佛是黑衣男人亲手喂柳寻衣喝下去似的。
沈东善缓缓点了点头,转而看向柳寻衣,一双看似安静的眼睛却直将柳寻衣打量的浑身不安闲。半晌以后,沈东善淡淡开口道:“不知柳兄弟是那里人氏?师出何门何派?与江南陆府又有甚么干系?”
柳寻衣在向沈东善伸谢之时,不忘扫一眼坐在一旁的白霜,但白霜在与他眼神微微打仗后却又敏捷转开,那副陌生而冷酷的模样,就好似向来都没见过柳寻衣普通。
柳寻衣面带不悦地看着目无神采的黑衣男人,又将目光转向眉头舒展的林方大。
沈东善似笑非笑地盯着柳寻衣,林方大见状赶快开口道,“沈老爷,这位是林某的好兄弟柳寻衣,也是一名武功高强的江湖豪杰。”
沈东善笑而不语,只是饶有兴趣地望着柳寻衣。
“你想让我带这位小兄弟混进陆府?”不等林方大把话说完,沈东善已是淡笑着开口道,“这类小事你知会北贤王一声便能轻而易举的处理,又何故来找我帮手?”
“好工夫!”沈东善奖饰道。
“我家府主统统安好,有劳沈老爷惦记。”林方大答道。
“这……”
“鄙人江陵人士,出自江陵樊虎门,家师是樊虎门大当家赵通。”这套说辞是柳寻衣在分开天机阁之前就已经筹办好的。
“这……”
黑衣男人左手出掌欲要推开咄咄逼近的柳寻衣,但柳寻衣的左手却如鹰爪般先一步抓住黑衣男人的左腕,随即向前一推,直将黑衣男人的左手按到他本身肩头。接着柳寻衣右脚敏捷向前一跨,侧身而上贴紧黑衣男人,与此同时,他抓着黑衣男人右臂的手也顺势向前一移,紧贴在黑衣男人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