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奉告你便是!”柳寻衣先是安抚住躁动不安的冯天霸,继而对丁三正色道,“我的确是为图而来,一向想乘机而动。只不过现在我处境堪忧,以是不得不求丁老兄脱手互助。”
冯天霸眼睛一瞪,反问道:“我正想问你这是如何回事。刚才你话都没说明白就仓促分开,我越想越胡涂,干脆就一向留在这儿,等你返来。却不料一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西域人俄然突入堆栈,他们找到你的房间大肆网罗一翻,然后才分批分开,刚才你所看到的那四个应当是最后一批。”
柳寻衣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庞大地谛视着满脸刚毅的冯天霸,一字一句地说道:“遐想昔日的杨门将、岳家军,想必也定是如中间这般为国为民,不吝抛头颅、洒热血。倘若明天我大宋能多一些你如许的官差,北定中原指日可待!”
“算了!”柳寻衣凝睇着欲要立下豪言壮语的冯天霸,正色道,“此事你不必插手,我自有筹算。明日一早你还是速速分开霍都,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处所。”说罢,柳寻衣回身欲要朝龙安堆栈走去。
伴跟着一阵幽怨的谩骂,房门回声而开,但见蓬头披发,满脸困意的丁三,揉着惺忪睡眼呈现在柳寻衣和冯天霸面前。
“丁老兄,实在我是为它来的。”说着,柳寻衣从怀中取出白霜送给他的那支金簪,正色道,“它的仆人现被囚禁在玉虎堂内,我想救她出来。”
“砰、砰砰!”
“丁老兄,你这但是在赶鸭子上架?”柳寻衣道。
“小老弟慢走!”
丁三神采一怔,随即站起家来,目光通俗地盯着柳寻衣,道:“此话当真?”
“放心,明日傍晚你来这儿找我,我把动静奉告你。”丁三笑道,“不过事前说好,我只卖力帮你刺探动静,至于前面的事……”
……
“你这老头,说的虽有几分事理,但挤眉弄眼的模样却总给人一种奸滑奸刁的感受。”冯天霸痛斥道,“我如果他,我也不想对你坦诚相待,不是信不过你,是看不惯你那副眉飞色舞的对劲模样。别觉得你攥住了我们的小辫子,没有你老子还是救人。”
“龙安堆栈的大掌柜‘龙王’也是洵溱的人。”柳寻衣解释道,“洵溱必然觉得我中了迷魂香,不成能完整复苏,以是才想趁机斩草除根。”
“既是如此,那你随我来吧!”考虑再三,柳寻衣毕竟不忍打击冯天霸的忧国忧民之心,开口道,“不过你要统统听我安排,毫不能自作主张,以免误人自误。”
“哈哈……”丁三闻言大笑道,“我就晓得你来霍都也是为了那张图,之前还不承认,彻夜为何主动招了?”
冯天霸万没推测柳寻衣竟会俄然说出如许一番谈吐,愣愣地望着他,好久都未能说出话来。
不等柳寻衣把话说完,丁三倒是兴趣索然地连连点头道:“如果你是为了救女人,那我可没兴趣帮你。毕竟我就算帮你把这个美人救出来,你也不舍得让她陪我清闲一晚,是不是?”丁三坏笑道,“看你的模样仿佛比我还穷,必然拿不出甚么好东西。”
“那你们又何必深夜来找我?”丁三倒是萧洒,摆出一副浑不怕的模样,伸手朝门口比划两下,道,“门在那,两位小兄弟慢走不送!”
堆栈二楼,柳寻衣轻叩房门,伴跟着房间内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一抹温和的烛光缓缓在房中亮起,接着一道囫囵不清的声音悄悄响起:“扰人清梦如同杀人父母,是谁这么不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