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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冯天霸眉头一皱,不等李季出面禁止,便独自朝着人群后走去,但见前面的一方空位上,鲜明躺着一个死相极惨的尸首,而在尸首旁另有一个女人正趴在地上痛哭不已。
冯天霸一怔,怒声道:“你敢威胁本官……”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令其内心憋着一口肝火,现在的陆庭湘竟是一改之前翩翩君子的儒雅模样,不等冯天霸把话说完便是蓦地怒声打断,声音之大、气势之凶、语气之硬、态度之横都是前所未见,不但让冯天霸吓了一跳,也令在场的江湖世人暗吃一惊。
对于冯天霸的喝斥,柳寻衣一言不发,但也一动不动,仍旧目无神采地直直盯着冯天霸。
陆庭湘双瞳蓦地一凝,一抹彻骨寒意直逼冯天霸,幽幽地说道:“冯都尉,你初来乍到能够不太清楚,在泉州这个地定义话还是要谨慎点好,以免祸从口出。”
“但是……”
“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
“表弟……”冯天霸初来乍到,万没想到泉州的水竟然如此之深,错愕道,“也就是说这里……”
“早不来晚不来,恰幸亏这个节骨眼上来触我霉头,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会选日子!”陆庭湘怒声道,“不要与官府对抗,让他们统兵的出去!”
“不必!”不等司空竹把话说完,陆庭湘已是强压着肝火,冷冷地说道,“明天谁也不必躲避,这些都是我请来的客人,我看有谁敢难堪他们!”
不等冯天霸发怒,一道清冷的衰老声音蓦地从其身后传来,紧接着一名身着官衣的老者带着八名捕快打扮的人走出院中。
“你是甚么人?带着这么多兵马来我陆府何为?”司空竹沉声喝道。
这群官兵一出去便看到院中堆积的数百江湖人,统兵的壮汉先是一愣,随即“噌”的一声抽出官刀,满眼警戒地环顾着世人,喝问道:“这陆府里如何会有这么多照顾兵器的人?你们聚在这儿干甚么?”跟在其身后的几十个官兵见状也纷繁抽出刀来,虎视眈眈地防备着世人。
“你们府里谁是主事的?”
“这里恰是都统大人的娘家,这本不是甚么奥妙,不过是冯都尉才来泉州不久,以是还不清楚罢了。”李季点头道。
李季笑而不语,伸手抓起冯天霸的胳膊走回到陆庭湘面前,笑盈盈地说道:“冯都尉,本官差点忘了给你先容,这位陆公子恰是泉州大营都统大人的表弟。以是说冯都尉明天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熟谙自家人,哈哈……”
冯天霸也不是傻子,从李季的言语中他已经清楚的听出了“结党营私”的味道,他先是抬眼看了看李季,随后又转头看向满脸冷酷的陆庭湘,刚要开口却俄然听到人群以后有女人的恸哭声。
一声清脆的金鸣在武场中响起,阿谁用来洗手的金盆不知被谁撞翻在地,半盆净水异化着莫岑一家三口的血水,悄悄流淌在每小我的脚下。
“人呢?”冯天霸惊奇地问道。
冯天霸仿佛没推测李季竟然会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这番话,当下惊奇地有些说不出话来。李季见状,似笑非笑地说道:“现在不懂没干系,今后都会懂的。你能够不给我面子,但都统大人的面子总不能不给吧?”
“没有甚么但是,速速命令让你的人撤了!”李季摆手道,“泉州乃江南敷裕之地,百姓安居,万业俱兴,你本日大张旗鼓的带着数百兵马穿街过巷成何体统?流言可畏的事理你不会不晓得,如果让朝廷晓得因为此事令泉州乃至江南百姓民气惶惑,产生民变我看你如何向枢密院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