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柳寻衣闻言大喜,仓猝诘问道,“洛府主真的肯信赖我?那洛府主是不是也情愿收留长辈?”
听到邓长川的话,柳寻衣不由悄悄称奇,固然他早就晓得贤王府能做到今时本日的职位必然绝非小门小派,但却也没有推测其内部弟子,竟会分别的如此严苛。外人只晓得北贤王洛天瑾和贤王府七雄的名讳,对于府中其别人一概视为平常弟子,却不成想这些弟子当中竟然另有如此详确的分别。
柳寻衣如有所思地点头道:“如此说来我若进入贤王府的话也应当去下三门。”
洛天瑾似笑非笑地谛视着柳寻衣,待柳寻衣表白心迹后好久,他才缓缓开口道:“我信赖你。”
不过方才柳寻衣的话已出口,现在再赖着不走也不成体统,是以只好强压下内心的忐忑,故作一副萧洒模样,在房间内环顾一圈后,毫不游移地回身朝门外走去。
“你们明日随我回府,在柳寻衣来贤王府找我之前,任何人都不准找他。”洛天瑾非常不耐地打断林方大的话,并挥手令林方大和洛凝语二人退下。
柳寻衣见状不由心中一沉,他原觉得洛天瑾只是摸索本身,并不会真的让本身分开。但却没推测洛天瑾竟果然不出口挽留。一时候,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本身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心中苦涩之极,连连暗骂本身“过分打动,失算失算!”
“方才我不过是在与你谈笑罢了,你不必当真。”洛天瑾仿佛天生就不会向别人报歉,乃至于现在向柳寻衣赔罪都带着一丝号令的口气。
“贤王府向来不扶养庸碌之辈,是以入府之人皆要颠末一番磨练。”邓长川道,“不过每个贤王府弟子所要经历的磨练并不不异,有的只需耍套拳脚,有的则需求刀山火海挨个去走一遭。贤王府恰好就有如许一个奇特的端方,越是人才,就越会遭到严苛的磨练,当然入府以后遭到的正视,也会是以而有所辨别。至于你……那就要看府主的意义了。”
不敢有半晌逗留,柳寻衣伸手拽开房门,他深知做戏要做全套,如果现在本身表示出半点踌躇,只怕不但得不到洛天瑾的信赖,说不定本身的小命也会一并丢在这儿。
不过因为他现在人已是站在走廊,故而他的奇特行动和神采并没有被洛天瑾几人看到。
……
不等邓长川把话说完,洛天瑾倒是别有深意地从棋盘上拿起一颗棋子,在邓长川面前悄悄一晃,不等邓长川如有所思地开口,洛天瑾倒是胸有成竹的淡然一笑。
“这么大的事就让他一小我去?”邓长川摸索着问道,“府主不筹算暗中派人帮他?”
至于洛天瑾,则是始终一副无关紧急的浅笑模样,安静地谛视着柳寻衣从告别到转成分开的每一个行动,却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房间本就不算大,柳寻衣三两步便走到门前,他的心现在已提到了嗓子眼,内心五味陈杂。其背对着世人的脸上,五官不竭挤弄窜改着,那副“粗心失荆州”的悔怨模样甚是风趣。
“刚才的一盘棋胜负未分,你我接着下。”
洛天瑾通俗的目光还是直直盯着柳寻衣,淡淡地说道:“我行走江湖数十载,谁说实话,谁说大话,我一眼洞穿,没人能在我面前耍心机。起码你的道行还不敷!”
对于洛天瑾和柳寻衣的对话,林方大和洛凝语皆是满腹迷惑,可还不等他们开口扣问,柳寻衣已是恭敬地朝着洛天瑾拱手一拜,随后神采凝重地看了一眼林方大,便回身快步分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