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文若被卓雅捏得龇牙咧嘴,苦不堪言道。
漫漫故事,苦楚悲怆,待文若将旧事全数讲完,寺外天气已是微亮。卓雅一向静听与侧,至始至终未曾打岔一句,待文若将统统故事讲完,卓雅脸颊上的两行泪痕已经干枯。
“好是甚么意义,哥哥说清楚了,免得让mm胡乱猜想。”
文若也不踌躇,早知卓雅会有此问,感喟道:“贤妹,你我坠崖以后,此生再无忌讳,我是不会瞒你,唉,此事如刺针肉,如鲠在喉,含在口中,却也不知从何提及,mm容我好好想想。”
思考间,文若抬头瞑目,已是清泪两行,正要低头时,俄然被人从身后搂住,满身一颤抖,忙缩起腿,惊厥瞪眼,见是卓雅搞怪,文若长舒口气,一脸嫌弃撇开卓雅手臂,冷冷道:“贤妹如何还不睡?”
卓雅愈是这般哭闹,文若心中反而放心,单独坐到卓雅身后,对着篝火自说自话道:“文若说过,贤妹尚且年幼,既然mm不肯回籍去寻父母,文若身为兄长,定会紧紧相随,不吝代价扶养mm,在此期间,mm须尊我,敬我,我亦视mm如己出,待mm长大后,若还是这般固执不化,毫无长进,文若也不会嫌弃mm,愿娶贤妹为妻,毕生不负,如答应好?”
“这玉轮由南向西挪动,如果没有月光指引,想要找到这忠承寺的位置,竟要在林中按着弧线驾车,普通人底子没法把握。若按直线穿行,往北则回到邕州通往交州的官路,往西则通向山峦,是条死路,如此一来,就算是本地百姓,也没法发觉寺庙的存在。父亲啊父亲,你的才干,文如果毕生难以触及。”
文若见卓雅哭得不能自拔,心中好生无法,欣喜道:“mm莫气,先坐下,哥哥还在身边,好好说话。”文若耐着性子,扶卓雅背脊,悄悄坐下,见卓雅抽泣渐缓,语气和顺问着卓雅:“mm晓得甚么,固然说来,不要憋在内心。”
“吐蕃王族,赤德赞普的亲哥哥,我也不记得叫甚么,总之,是个快六十岁的老头。”
文若冷静点头,笑而又止,思考半晌,昂首道:“不过有一件事文若也要就教贤妹。”
文若后仰伸腰,笑着哈欠一声,眯眼定了定神,随后说道:“贤妹与我相遇之初,你我二人势不两立,为保兄长万无一失,文若视mm为不祥,mm视文若为不正,当初为了制定北上线路,你我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肯让步半步。兄长乃皇室后辈,贤妹是世袭亲贵,你二人默契信赖,文若看在眼里,可文若不知那里获咎了mm,叫mm对文若这般偏疼,此中原委还请贤妹告之。”
“哥哥太藐视女人,也小瞧了卓雅决计,哥哥安知娶了mm,mm就不上好日子?哥哥就会逞口舌之能,借着流派凹凸打压mm,张口杜口对mm卖力,怎就不替mm想想?若卓雅没了哥哥,怎能过得萧洒欢愉?”卓雅咬着滑落的泪水,嘴中连珠,不甘心道:“那日哥哥坠崖醒来,我本觉得哥哥永久不会再与卓雅分开,谁晓得哥哥竟有这多借口,各式回绝,我与哥哥存亡之交,哥哥当时迎娶嫂嫂,你二人只见了一面,便喝了喜酒,入了洞房,哼,我晓得了,我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