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遥遥看到青羊宫前殿,眯眼道:“吴士桢,有没有人称呼你吴小牛皮?”
青羊宫年青羽士见到舒羞先是一喜,再看到白猫白裙的鱼幼薇,便是一愣,再瞧见从跳上马车的姜泥,眼中冷傲更是讳饰不住,他悄悄推开女冠,站起家,将桃木剑挎在腰上,率先走出驻鹤亭,文雅作揖,竟是客气地一揖到底,昂首后站定,浅笑望向徐凤年,缓缓道:“青羊宫小道吴士桢……”
老头儿哈哈笑道:“劈下来又如何,老夫一剑便给劈碎了。”
徐凤年傲气点点头,本就是北凉自称第二别说第连续第三都没人敢称的纨绔,底子不需求如何吃力假装,自有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放肆气势,拿着绣冬刀指了指一向陪笑的吴士桢,颐指气使道:“我爹不比青城王差多少,是位手握兵符的将军,这些年攒下一大份家底,本公子嫌家中金银太多,堆积成山,碍眼。传闻青城山有神仙,就想来看看可否买点长生道法,多活个百来年,若能成,别说白银百万,便是黄金十万斤,本公子都能给你们搬到青羊宫里去。最不济也要去青羊宫弄几本上乘房中术文籍归去。你,叫吴士桢的羽士,既然是那封王的吴灵素儿子,便领本公子去山顶青羊宫,你老子如果没些真本领称王,便拆了你们青羊宫!”
徐凤年拿绣冬指了指火线的舒羞,跟着吴士桢笑道:“如果然有能入本公子法眼的上等房中术,瞧见没,这娘们精通媚术,年纪是大了些,可那活儿熟稔,保管你这羽士只羡鸳鸯不羡仙,做甚么神仙!
不见吴士桢有任何镇静,还是笑面相迎,平静道:“宫主恰是小道的父亲。”
吴士桢看了眼舒羞背影,确是比宫内女冠要丰韵很多的美人,看她那与马鞍打仗的弧线,真是滚翘圆。只是入了我的青羊宫,你骂了我爹堂堂青城王吴灵素是吴大牛皮,还将小道爷唤作吴小牛皮,一个美人就够了?剩下几位呢?
徐凤年那里会给这羽士在那边自卖自夸的机遇,让吕钱塘开道,径直走向驻鹤亭,无礼打断道:“吴士桢?青城王吴灵素是你甚么人?”
吴士桢脸部神采生硬,但始终生硬着保持浅笑,没有肝火,没有暴躁,伸手挡去一名坤道女冠替他抹汗,本身擦拭汗水,望向火线,已经模糊可见宫顶檐角,出世今后便没受过恶气的吴士桢嘴角翘起,昂首笑道:“公子,青羊宫就要到了。”
那些个女羽士本来对徐凤年好感颇多,光说皮郛,与徐骁不像却与王妃足有八分形似神似的世子殿下是可贵的男人女相,若非这四年游历加练刀的磨砺,抹去了很多脂粉气,还要更能讨女子的欢心,当然比起吴士桢更要拿得脱手,现在徐凤年虽说体格结实了些,不如畴前棱角阴柔,阴气却更盛几分,至今也就被白狐儿脸给比了下去,除此以外,还真就没了。青羊宫女冠们虽惊奇面前繁华锦衣男人的漂亮,可与吴士桢处久了,风俗了言谈儒雅,吃不消徐凤年的直来直往,她们一下子就沉下脸,哪来的纨绔,竟敢直呼青城王姓名?!
提心吊胆的姜泥忿忿道:“你不吹牛会死啊?会死啊?!”
姜泥对神仙佛灵是极其崇拜的,严峻道:“别胡说,这里离青羊宫不远了,谨慎一道雷劈下来!”
徐凤年倨傲道:“那还不从速带路?本公子对劲了,金山银山都是你的。”
舒羞娇躯较着颤抖了一下。
鱼幼薇扑哧一笑。
徐凤年耻笑道:“那你倒是有个短长的爹了,青城王,听上去就威风,我们王朝里也就两位异姓王,你投胎投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