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头将那鬼煞抡几圈,你便收了去。”玄渊轻“咄”一声,那九丈金剑一挥,一轮金光划出一个大圈,将凑上前来的鬼煞、生角黑虺尽数拦腰而斩,血海以内尽是些折戟断刃。正欲抡上第二圈,接连五道黑光打上那九丈金剑,剑身铮铮作响,竟被打出一道拇指粗细之孔,“咔嚓”之声不竭,随即化为粉碎。
恰在此时,四道拇指粗细黑光自那五鬼煞之间忽的射来,那光轮仅挡了一瞬便生裂碎。袁道长忙施一招起凤腾蛟甩起,拂尘之上元炁暴动,更带了五柄兵器,那四道黑光便轰上拂尘之上,激起缕缕元炁,竟与拂尘两相对峙,逼得袁道长后撤一跬。
还是凌薇出声突破此氛围:“莫愁姐,这众阴鬼竟这般短长,神通尽数被那肮脏之气给破了,便是召神怕也是难破这肮脏之气,你用天狱将之收了罢!”
“甩、甩了?”几人对视一眼,很有些惊诧。
藉两式咒术之加持,常徵连执剑决,以炁化剑,一十六柄八尺金色炁剑组为剑阵,应八卦八方之式,每方各占两柄金色炁剑,剑柄相合,环抱常徴周身轮转不休,不知灭了多少阴鬼。
经过如此一拖,李煦宁所诵召五雷咒毕,五道足有碗口粗细五雷轰但是下,将那阴鬼群轰出个洞穴,一时候凄号连连。其他几人抽出空地齐声喝采:“煦宁,干得好!”“教这群阴鬼见地见地修道人的威风!”
那一向悄悄聆听几人扳谈,未曾出声的妙吟两步上前,道:“我可试上一试。”
“那群阴鬼你们挡上些许,我遁去将常徴带出来。”莫愁喝道,随即手掐土决遁去。几人皆点头应允,各施手腕以抵那来袭阴鬼。
“呃,常徵?我给扔了,你们没瞧见他?明显朝这甩了,奇特......”莫愁忽的想起方才施咒之时先将常徵朝世人甩了过来,不由面色一红,那副模样实在可儿。
袁道长闻言直觉好笑,这疯颠羽士非论何时皆为此番模样,道:“你当我这水盂是那慈航真人清净琉璃瓶还是太上那紫金葫芦?可收四海之水?”
“方才抵当那群阴鬼,元炁早已耗尽,如何上得来?一声不吭便将我甩了过来。”常徵可劲念叨。
莫愁一挥衣袖,将之摄了上来,扫其一眼,鄙夷道:“你可丢人?如此都上不来?”引得几人俱是笑出声。
“这血海倒是费事,你那水盂可装得这血海,这血海挤着老头浑身不安闲。”玄渊身子扭个不断,张口便道。
那群阴鬼乃是阴军,自是听得明白几人之言,尽皆吼怒一声,肮脏之气纵横,立时满盈虚空,朝几人急卷而来。
几人均是瞪大双目,却见那肮脏之气仅被耗损二三成,毕竟未能阻之。
那五鬼煞见此良机,连吐数十道玄色煞气,化作利剑直指袁道长护身罡气而去。那鬼煞之气颇具威能,此数十道利剑将袁道长护体炁罡轰得连颤数下方才罢休。
“莫愁你......”常徵正欣喜间,俄然间天翻地覆,那岩层突然碎裂,模糊可见猩红血海直拍而来,倒是那血海复兴海潮,径直将此岩层拍个粉碎。
话说那血海之上,常徵听得常臻之提示,尚未反应便堕入那无数阴鬼团团包裹于内,心头暗叫不好,连掐金决施金刚护体,周身再放金光,竟与那金光神咒相合,两相加持之下模糊构成一金光壁障,有如金刚力士普通。
“可瞧清那黑光究竟是啥?”玄渊问道。
“怕是不可,”莫愁摇摇螓首,道:“本日已召请一次,以我现在功力还未能与一天以内连施两次。”